接著許明陽頭上就落下一坨稀泥巴,粘在頭發上摳都摳不下來。
許明陽:“......”
他後悔了,就不該跟老革命玩兒戰爭遊戲,實在太容易喚醒一些血脈中的東西。
何美娟沒眼看,這麼大一把歲數了,也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鬨騰,丟不丟人。
等著許明陽去洗了個頭將泥巴衝乾淨,這又才重新回到田裡乾活。
許明陽牽著繩子走到田的對岸,劃出一塊四四方方的區域,然後跟許仁義分彆從兩頭朝著中間用泥巴壘出一道矮坎。
買回來的小鴨子們也已經褪去了絨毛挨個下了水,每天吃田裡的浮漂和小蟲子吃得小肚子脹鼓鼓,擔心鴨子過來將秧苗啃了,又拉了一道薄膜牆擋在中間。
何美娟則趁著他們忙碌的時候將培育好的水稻種子撒進去。
等著五月份勞動節前後,秧苗長出來了,就得開始插秧。
幾人忙活了一天,隔天又起一大早。
許明陽扛了鋤頭和鐵鍬提前等在旱地裡,正坐在田埂上抽煙,許仁義挑了兩桶大糞過來,嘩啦一聲就全倒進地裡,給許明陽嚇得猴子跳舞,逃得飛快。
“爸,您太缺德了,差點潑我一身。”
許仁義嘴角上揚,心情出奇的好,“誰讓你小子偷懶的,快搗糞!”
許明陽從兜裡掏出紙巾塞了鼻孔,不情不願的靠近,然後用鐵鍬將泥土和糞水攪勻,中間被熏得睜不開眼,乾嘔了好幾次。
等拌均勻了,許明陽跳出八丈遠。
許仁義蹲著檢查了一遍,不滿意的搖搖頭,“滾回來,拌得什麼玩意兒,重新弄。”
許明陽哭喪著臉,哀嚎道:“這不是拌勻了麼,還要怎樣拌?”
許仁義道:“你過來用腳踩,踩到不乾不清就行了。”
許明陽:“......”
用腳踩了他這腳還能要嗎?
“要不這二百我隻收一半成嗎?”
許仁義說著佯裝要用扁擔抽他,惡狠狠道:“老子讓你踩個泥巴,又不是讓你吃了,咱農村種玉米的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再矯情給你腿打斷。”
許明陽深吸一口氣,結果吸了滿嘴了糞味兒,咳了兩聲做好心理建設,梗著脖子一鼓作氣,蹬了鞋子就一腳踩進了泥巴坑裡。
許仁義:“......”
他也沒說要光腳踩啊!
這死孩子真是個棒槌。
等將泥巴踩到許仁義的標準,許明陽看著自己那雙名副其實的臭腳,突然感慨萬千。
都說不努力讀書以後隻有在農村乾農活挑大糞,但現實是這農活也不是一般人能乾得下來的。
回到家裡許明陽洗了五六遍腳仍然覺得有股子大糞味兒。
中午吃飯的時候何美娟提前將飯菜分成了兩份,跟雷曉雲在左屋的客廳吃的。
右邊客廳留給許仁義和許明陽兩父子,堅決不跟他們同桌。
等到午休過後,泥巴地浸泡得差不多了,兩父子又提上玉米種子去了地裡。
許仁義捏了捏濕潤的泥巴,能捏出一個圓形不散,然後給許明陽做了一遍演示。
將泥巴像湯圓一樣中間掏出一個洞,然後挨著一個一個擺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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