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陽在家歇了兩天後,再次將他去山城打工的背包拿了出來,準備收拾行李。
剛整理到一半,就聽見門外就有人急切的喊:“許明陽,許大陽,許大麻子~~~”
許明陽出門一看,正是跟他和張哥一起去山城乾活的兄弟楊震。
“楊震?你咋回來了?”
楊震歎了口氣,一臉喪氣的說:“彆提了,張哥卸豬的時候被豬撞斷了腿,我陪他回來養傷,這會兒還躺床上呢!”
“啥?豬撞斷了腿?”
許明陽不解,隻一味皺眉。
都是漢語,連在一起怎麼聽不懂呢!
楊震撓了撓頭,似笑非笑的說:“張哥接了養豬場的生意,幫著運兩車豬去屠宰場,結果到了地方下貨時屠宰場的人沒拉住,有幾頭豬集體越獄了,張哥幫忙去攔沒攔住,就被撞了。”
許明陽聽完笑得捶足頓胸,眼淚花兒都下來了,豎了個大拇指,“張哥此乃神人也!”
“張哥覺得丟人,你可彆當著張哥的麵笑出聲啊,小心他削你。”
“知道知道。”
許明陽擱下手裡的衣服,又跟雷曉雲說了聲,然後隨楊震一起去看望張雄。
張雄有一輛中型貨車,平常在山城接一些單子跑貨運,楊震是副司機,跑長途的時候得跟著倒班。
有時候張雄或是楊震有事兒,許明陽也會頂上。
三人是老鄉,又同在外地乾活,所以感情都挺深厚的。
如今張雄腿斷了,沒道理不去看望看望。
許明陽買了兩包煙,然後在門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保證自己見麵的瞬間不會笑出聲。
結果進門瞧見包裹成木乃伊,吊著腿的張雄,“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連帶著楊震也跟著憋不住,扇了許明陽後腦勺一腦瓜子,罵道:“老子跟你說了彆笑彆笑......”
許明陽咧嘴道:“不好意思張哥,我把這輩子最傷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忍不住。”
張雄躺在床上尷尬的想死。
“張哥,傷這麼重得躺多久呀?”
許明陽給張雄點了支煙,又給楊震分了一支,三人坐在一起煙熏繚繞。
張雄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然後歎了口氣說道:“說是要躺兩三個月。”
“這麼嚴重?”
許明陽臉上的笑意頓收,這種情況再笑就不禮貌了。
張雄開門見山道:“今天喊你來是有事情想找你商量。”
“兄弟一場,張哥你直說,有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張雄眼前一亮,帶著希冀的問:“你之前不是說想接我這輛貨車嗎,彆等兩年後了,現在就接吧!”
許明陽原本的計劃是再攢兩年錢,然後再貸點款,現在立馬讓他接手,他也掏不出這麼多錢來。
許明陽麵露為難,搓了搓口袋,“張哥,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現在我接不了呀!你要不再堅持堅持跑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