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許仁義了,楊震坐在一旁拳頭都忍不住硬了。
眼下真是實打實的拿他沒轍。
害人的進了局子躲了,在外麵的孤兒寡母自己養活自己都難,還被迫背了兩萬多的債。
許家要是個狠角色,給她老母和妻兒趕出去,將房子拿出來抵債也勉勉強強能減少點損失。
但許家明顯做不到朝普通群眾下手。
他許仁義是老革命,又不是土匪頭頭。
另一邊。
饒是在門口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雷曉雲,在看見病床上可憐兮兮的許明陽時,還是沒忍住哇哇大哭。
許明陽想坐起來安慰自己老婆,結果扯著傷口,疼得也跟著嚎了起來。
何美娟去交完費用推門進來,就瞧見這倆跟猴山的一對猴子似的,哇哇叫個不停,瞬間無語。
“看來是沒啥事了,虧得我們擔心一場。”
何美娟從包裡拿出水杯、水瓶、拖鞋啥的放在許明陽的病床下麵,方便他住院這幾天用。
嘴上說著冷冷的話,心裡卻擔憂得不行。
上輩子許明陽就有腿骨折的情況,本來以為這輩子做出了改變,沒想到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不過好在這輩子的傷沒有上輩子嚴重。
“誰說沒事的,我可有大事。”許明陽腆著臉撒嬌:“媽,我可疼死了。”
何美娟板著臉嗬斥:“什麼死不死的,不準掛在嘴邊。”
轉頭又緩和了語氣問:“哪裡疼?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不用不用,有媽和媳婦兒照顧,就哪裡都不疼了。”
何美娟沒好氣道:“油嘴滑舌,活該你吃些苦頭。”
雷曉雲臉色不太好,拉著許明陽的手,眼裡充滿了愧疚。
“明陽,對不起,你這次都是被我害的。”
許明陽連忙回握住雷曉雲的手,“你說啥傻話呢,我出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明明是胡誌那個砸碎,等老子好了,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雷曉雲情緒低落,將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許明陽聽。
“是我當初多管閒事插手了他們家的事,這才讓胡誌記恨上了,不然他也不會在你車上動手腳。”
“你又沒做錯什麼,那種情況是個人也不能袖手旁觀吧!這隻能說明我媳婦兒心地善良,加上胡誌不是個東西!”
許明陽安慰道:“而且就算沒你這件事,胡誌這人早晚也要走上這條路,而且大概率遭殃的還是我。”
胡誌天性惡劣,嫉妒心又重,看不得彆人好。
但兩家離得又實在近,許明陽現在過上好日子了,胡誌眼紅是早晚的事。
有了許明陽的開導,雷曉雲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何美娟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怎麼樣,我說的明陽不會怪你吧!”
雷曉雲點點頭,心裡暖洋洋的。
不僅是因為許明陽沒怪她多管閒事,從出事兒到現在,許家沒有一個人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