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用許仁義家的屋子關大鵝,他這邊房子可就清淨多了。
許二狗有些猶豫:“你家那房子挺寬敞的,拿給我養鵝會不會太浪費了?”
“是有點浪費。”何美娟道:“那後麵還有兩間豬圈呢,要不你再養兩頭?”
“不了不了。”許二狗連連擺手,“賣鵝和鵝蛋的錢已經夠用了,養豬我可沒那個精力。”
“那你這租金要收多少?”
如果便宜,許二狗自然也願意,兩家本來也離得近,到時候再養條狗,也不怕有人起壞心。
何美娟道:“每個月我給你打三斤白酒咋樣?”
“啊?”許二狗有點懵逼:“你租房子給我,還給我打酒?”
“那當然啊,房子雖然是租給你的,但變相的你也給我守了屋子,這難免要得罪許仁壽那一家子,當然得給你點補償的。”
許二狗連忙拒絕:“這有啥呀,我們家跟許仁壽家本來也不對付。”
要說這村裡跟許仁壽家對付的就沒兩家,他們家的人慣會占便宜。
要不說遺傳基因強大,從許仁壽的父母那一代到現在許明清這一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私自利。
若不是考慮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早翻臉了。
見許二狗不接受這酒,許仁義反而不樂意了,板著臉說:“給你的你就收下,三斤白酒而已,嫌棄你許哥給不起嗎?”
挨過許仁義板磚這事兒讓許二狗對他有種生理上的懼怕,一瞧見許仁義當真沒了笑容,心裡也陣陣發虛。
想想許家的經濟條件,可能真不在乎每個月這幾斤白酒,自己接了反而雙方都安心,於是便猶豫的點了頭。
“那行吧,那我就謝謝許大哥和美娟姐的好意了。”
自己白撿個大房子養鵝就算了,還每個月天降三斤白酒,這可真是大便宜。
許二狗拍了拍胸脯:“你們放心,我一定給你們將屋子守住了,堅決不讓許仁壽家的人踏進去一步!”
“倒也不用跟他們正麵起衝突,真有啥來鎮上找我們就行,我讓你許大哥回來收拾他!”
許二狗咧嘴一笑:“成!”
跟許二狗這邊談妥了,何美娟和許仁義又去找了一趟村委,將房子租給許二狗這事兒簡單的說了,確保有個人證在,讓村委寫了個簡單的“租房合約”,免得許仁壽作幺蛾子。
村乾部也是覺得新奇,村裡有啥都是村民之間自己私底下寫個保證書之類的,像這種像模像樣寫租賃合同的,還是第一次。
等做好這些,何美娟他們才去了許仁壽的家,準備跟他們攤牌。
許仁壽家的房子地基打得高,從田埂上去還得爬個坡,何美娟忍不住嘀咕:“他們家就不怕遇上下雨天打滑,給自己摔出個好歹嗎?”
說起這事兒許仁義來了精神,缺德的笑道:“許仁壽很小的時候他爸就是因為這摔沒得,後來擔心出現同樣的事,這不是在地上鋪了一層碳灰防滑嘛!”
何美娟哭笑不得:“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