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德推脫道:“要我說就是你們找的那個女人不行,還說是兒子的初戀,見了麵一定會舊情複燃,燃了嗎?”
陳梅嘴唇蠕動了兩下,卻找不到話語反駁,隻能坐在板凳上唉聲歎氣。
兩個人都沉默了許久,各自轉動著小腦瓜子。
陳梅率先打破沉靜,“實在不行,乾脆就算了吧!小帆是個孝順孩子,彆因為這事兒讓他跟我們之間生了嫌隙,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行!”張開德斬釘截鐵的說:“家裡沒男丁傳宗接代,以後我死了下去怎麼跟祖宗交代。”
陳梅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辦好,自己回裡屋喂豬去了。
張開德坐在門檻上想了許久,想到了張帆臨走前說的那些話。
他和陳梅隻有張帆一個兒子,那是因為生了張帆後陳梅大出血,後麵怎麼也懷不上二胎了。
那他自己是不是就沒問題?
如果張帆當真不願意生二胎,那他勉為其難出山也不是不行,到時候過繼給張帆當抱養的兒子養大,不也一樣是他張家的崽兒嗎?
嘿,這還真是個辦法,比讓張帆跟許明秀離婚的難度低多了。
張帆回去後買了菜做飯,然後分出一些裝在保溫飯盒裡,晚上值夜班的時候給許明秀送火車車站去。
本來以為回老家的人突然出現在麵前,許明秀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一邊吃著宵夜,一邊問:“你們是不打算回去了,還是回去了又回來了?”
張帆眼神有些閃躲,敷衍道:“不打算回去了,想今年陪著你加班,咱一家人在一起不也很好。”
“你看我信嗎?”
“信不信你都得信,快吃,話真多。”張帆假意嗬斥兩聲,“吃完我還趕回去呢,女兒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許明秀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隱瞞了什麼,但現在工作緊張,也沒空去追究,三兩下將飯吃乾淨,隻是臨走前恐嚇道:“你給我等著,等我忙完了再審問你!”
張帆心裡慌得一批,卻始終想不到好辦法。
隔了兩天,張帆邀了學校一個留守老師回家來吃午飯,順便吃完看球賽。
中場休息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於是“無中生友”,向他吐露了內心的焦灼。
張帆講完後一臉期待的看向丁老師,問:“咋樣老丁,有沒有什麼雙全法?”
老丁大手一揮,“這還不簡單嗎?”
張帆立刻麵露喜色,追問:“什麼辦法,快說說?”
“現在學校不是都在宣傳隻生一個好,鼓勵老師們上環的上環,結紮的結紮,你的那個朋友要是真有這方麵的苦惱,乾脆就響應國家號召去做個結紮手術,這樣他父母誰也不能強迫他生二胎了!”
老丁意味不明的朝著張帆擠眉弄眼:“真結紮了說不定還能得個表彰哦~~~”
張帆慌忙否定:“都說了,是我一個朋友,又不是我!”
老丁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都懂!”
等老丁吃了晚飯回學校,張帆整晚上都躺床上思考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現在距離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真去結了紮剛好能趕在開學前養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