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大叔的小孫子,漲水的時候掉河裡了。”
“孫子啊,那可惜了,許老頭豈不是比自己淹死了還難受。”
胡誌的語氣冷漠,沒有半點憐憫和同情的意思,這讓王春梅更加堅定了胡誌入獄這些年來沒有絲毫改變的想法。
王春梅轉移了話題:“我給你燒點水,你先去洗個澡吧!”
若按照風俗,胡誌剛出獄得跨火盆、換新衣、用柚子葉洗澡,但王春梅沒有一點想給他搞儀式的精力,燒鍋熱水湊合得了。
胡誌也不在意,回了聲好,然後進房間放下行李,搜出一套以前的舊衣服就去了廁所。
那衣服好幾年沒拿出去曬過,上麵還有黴菌的味道,胡誌也不講究。
若是換了以前,少不得要罵王春梅兩句,然後使喚她重新洗。
現在的胡誌洗完澡出來不僅沒動怒,還自己順手將臟衣服和褲衩子搓乾淨了掛上。
王春梅做好飯端在桌上,一家三口坐在一張桌子上,但誰都覺得不自在,默不作聲的埋頭吃著。
胡嬌嬌中途倒是偷偷瞅了胡誌好幾眼,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高興。
她不是沒有爸爸的人,她有爸爸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年爸爸去了哪兒,但現在回來了,她就不用再被班上的同學嘲笑了,真好。
王春梅沒什麼胃口,吃完飯帶著胡嬌嬌去洗澡,等出來的時候胡誌已經將飯桌子收拾好了,碗筷都洗乾淨了。
王春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又更加忐忑,猜不透胡誌在想什麼。
這些年一直都是王春梅跟女兒睡一張床,胡誌雖然回來了,王春梅也沒有要跟他睡一起的意思。
胡誌自覺的去了胡老太婆生前睡的屋子,沒讓王春梅為難。
夜半,王春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曾經挨揍和胡嬌嬌被賣的那些陳年往事,嚇得冷汗一直不停地往外冒。
特彆是胡誌剛入獄時她去探視,胡誌那囂張又猙獰的表情,發誓出獄後一定要許家家破人亡的宣言,都讓王春梅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看著天色漸漸明亮,王春梅的心卻陷入了黑暗。
偏頭看向身旁熟睡的女兒,王春梅在心裡暗暗做了決定。
為了保護女兒不經曆她曾經經曆的那些傷害,她不能坐以待斃。
天亮後,王春梅跟沒事兒人一樣做好早飯,整理商品,然後出去擺攤。
胡誌在家睡覺沒出門,應該暫時也不想見到熟人。
眼看著臨近中午,集市快散了,王春梅讓胡嬌嬌看著攤子,自己去了集市另一頭的農藥門店,然後神情自然的買了一瓶敵敵畏和兩包老鼠藥。
擔心藥效不夠好,王春梅難得挑刺問老板老鼠藥有多毒。
老板拍了胸脯保證,藥是自己配的,藥效絕對夠老鼠一家喝一壺,就是人沾了都要命。
王春梅吃了定心丸,這才拿著東西又回了自己的鋪子。
等著下午快兩點,集市已經沒有什麼趕集的人了,王春梅收了攤子,順道買了菜,然後帶著胡嬌嬌回了家。
早上許家已經將裝有許文藝衣服的棺材下了葬,這會兒門前的白布都撤了。
王春梅讓胡嬌嬌先回家理菜,自己則去了趟許家找雷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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