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好像也是小孩子了。沒能早點融入設定的工藤新一怔了一下，對於空的靠近居然沒能做出及時的反應。
然後…
空探出手…將工藤新一拉向了路邊。
“混賬！走路不靠邊，想死啊！小心點，臭小鬼！”
一輛貨車快速駛過，隻留下司機的謾罵聲，以及濺起的積水。被淋了一身的工藤新一打了個噴嚏。
“先回去吧？我還想換身衣服呢。”造了七級浮屠的空目送貨車離去，有點意外。
因為工藤新一的緣故，他們之前明明特地繞了段路，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這個名場麵。
雨並不大，但下個不停，而且他現在全身上下隻有一件外套裹著。雖然自己隻是小孩子的身體，該遮住的都能遮住，不會影響市容市貌…但那是真的透風。
經過這麼一出，工藤新一似乎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這家夥似乎並沒有解決掉自己的想法，甚至還救了自己一命。
他剛剛正在走神，如果不是被拉開…那個司機大叔就不會有心情張口罵人了。
走了一會，沉默也維持了一會，小孩子的身體的工藤新一很快就覺得有些累了，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再次開口：“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是個好問題，空思索了一下。
事實上，從穿越過來後，他就有在想頂著和工藤新一的臉的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裡活下去。
失憶的孤兒、沒有失憶的孤兒…等等，他之前想了很多種身份設定，不過剛剛工藤新一那奇妙的推理反倒讓他產生了一種新的想法。
“我是工藤新一。”
嗬，又來？
“你也是工藤新一。”
廢話，用你說。
“我們都是工藤新一。”空停下腳步，轉過身，玩味地看著愣住了的工藤新一，“傍晚，工藤新一拋下毛利蘭，去跟蹤兩個一襲黑衣的可疑人物，但是沒想到被其中一個家夥繞後打了一棍子，接著被灌下了奇怪的藥物，而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
“他不但變成了小孩子，還變成了兩個人。你，”空指了指工藤新一，“和我。”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樣，空能清晰地聽見工藤新一的呼吸聲加重了不少。然後——
“這種話誰會信啊！”
“確實…但你也看到了，我們都變成小孩子了。”
“變成兩個人這種事情也太離譜了！”
“變成小孩子不離譜嗎？這可是違反物理定律的。”
“…那也比變成兩個人這種事情靠譜多了。”
“那就試試好了。”
“哈？”
“如果…一個人既有工藤新一的外表，又有工藤新一的記憶，那麼，他不是工藤新一的話，還能是誰呢？”
……
幾分鐘後。
“我上次對阿笠博士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博士，忘了跟你說了，你拉鏈沒拉。”
…這都知道？工藤新一內心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他已經連續問了一大堆應該沒幾個人知道的事情，但對麵這家夥卻全都應對自如。
他甚至比自己記得都清楚。
“當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無論剩下的是什麼，無論它看似多麼不可能，它也一定就是真相。”
“那可不一定，”工藤新一眯起眼睛，“也許你們從我小時候就開始監視我了，所以你才會知道我幾乎所有的事情。”
“不如想的更多一點？比如你的人生隻是屏幕中的一場戲，你身邊的所有人都隻是演員。而對此一無所知的你所以為的人生，隻是彆人的娛樂罷了。這樣如何？”
“……喂喂。”工藤新一虛著眼，覺得有些頭大。相比起這個來，吃下奇怪的藥物分裂成兩個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一條野狗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工藤新一稍稍嚇了一跳，但那條狗看見兩人後叫了兩聲就又轉頭消失不見了。
空就像之前目送貨車離開一樣目送這條狗消失，然後歎了口氣，決定加快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