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收起腳的楓原忍住吐槽的欲望,他們倆實際上隻是提前了幾分鐘趕到的而已。
在聽到屋田誠人的電話內容後,他就先一步和外麵等候著的柯南一起直接趕了過來,屋田誠人則因為等河內記者而晚了一會。
鑰匙是昨夜服部和警員借的。他們聯係了負責一年前那起案件的警部。
“你、你居然想要殺我!工、工藤新一…”
河內記者又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似乎還有生命危險,便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幾步,震驚地看著屋田誠人。
屋田誠人沒有回話,而是在看見“死羅神”的那一刻臉色就變了,直接又從懷裡掏出一支手槍…
但和剛才一樣,他剛剛才把槍掏出來,手槍就再次被什麼東西給擊飛了。
“放棄吧…”柯南來到屋田誠人麵前。
手槍被擊落到門邊,屋田誠人轉頭想要跑過去撿起來,但接著那裡就出現了一隻黑色的手,“住手吧!假麵舞會到此結束了!”
“假、假麵舞會?”
河內記者有點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是啊,”服部平次拿起手槍看向屋田,“雖然還沒有發揮作用就被打斷了,但你的詭計…就是你的這張臉!因為大家都覺得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是不會殺人的…”
“那座小木屋裡,牆上貼著的我的照片被劃得一塌糊塗,地上還散著好幾麵鏡子的碎片,”柯南說道,“如果有人恨我恨到拿照片來出氣,砸碎鏡子的理由隻有一個…”
“沒錯,你整過容了,屋田誠人先生!”
正緩緩扯下死羅神假發的柯南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因為剛剛那句話是楓原借著變聲器用工藤新一的聲音說出來的,還特地裝得嘶啞。
楓原不想看他們繼續廢話,便幫忙加快了進度直接進入正題。
“工、工藤新一!”河內記者震驚地看著柯南的臉,然後又看向屋田誠人,“誠、誠人?你是日原誠人?”
“是啊,”服部平次說道,“這樣整容既需要時間也需要金錢,如果是繼承了大筆遺產後就消失了半年的誠人先生正好符合條件!”
“你想殺死河內女士是因為昨天她對你說的那句話,”楓原接過話茬,落後了一步的柯南趕緊幫忙對口型,“讓你以為她知道了你整容的事情…”
“你、你…”河內記者持續震驚。
“你想要扮成我的樣子犯下罪行…打算把我從人類社會上徹底抹掉…”這是柯南。
“但這隻是因為誤會,一年前的事情並不像你以為的那樣…”這是楓原。
“你還有臉提一年前的事!”
屋田誠人憤怒地指著柯南,“殺害了日原村長和太太,搶劫了財物的搶劫殺人事件卻被你說成了什麼日原村長強迫家人一起自殺的白癡推理——你到底要怎麼說?”
“的確是那樣…”
“哈啊?犯人的鞋子和凶器,太太的寶石和昂貴的仁王像都不見了啊?一定是殺人犯搶劫後帶著逃走了啊!”
“湖,”柯南說道,“日原村長在刺死太太後把凶器和寶石都沉到湖裡去了…”
“你在說什麼啊!”屋田誠人反駁道,“這個家離湖足足有三十米,如果是扔到湖裡去的話,怎麼可能連腳印都不留下…”
“不光是凶器和寶石,還有金牌的繩子和套圈的圈也不見了。”
“套圈?”
“是鏈球。日原村長以前是田徑比賽中的田徑選手,他把仁王像作為重物,和凶器、鞋子以及寶石一起裝進袋子離,用套圈的圈當作握手,用金牌的繩子綁在袋子上!然後用扔鏈球的動作從陽台上扔到了湖裡!”
“怎、怎麼可能…還有風的阻力…怎麼可能扔那麼遠…”
“你去問問當時辦案的警察就知道了…他們不會瞞著你的…那個袋子、繩子和套圈,警方都從湖裡找到了。”
楓原躲在柯南背後說著,“袋子裡有作為凶器的那把刀,刀刃上檢測出了日原太太的血跡,刀柄上檢驗出了日原村長的指紋…他是不想讓兒子大樹知道,所以才故意偽裝成搶劫殺人…”
“騙、騙人!村長怎麼會殺他的太太!”
屋田誠人求助似地抓住河內記者的肩膀,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想要殺她,“喂!你也知道的對吧?村長的癌症是良性的啊!因為被告知是癌症而自暴自棄的這個動機不是胡說的嗎?”
“是、是這樣…”
被巨大的信息量衝擊,河內記者一時間也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剛剛還想殺自己,下意識就表示了同意。
“你看吧!”屋田誠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向柯南,“那種可笑的——”
“在他被告知自己的癌症之後才發現的…其他的問題…”
“啊?”
“日原村長一直認為自己的血型是O型…結果檢查的結果卻是AB型…”
說著,柯南還遞過來一張報告單的複印件,那是服部平次連夜弄回來的。
“等一下!”屋田誠人隻是看了一眼就重新抬起頭來,“日原村長一家不都是開朗的O型血嗎?”
“是啊…根據孟德爾的遺傳法則,AB型和O型是無法生出O型血的孩子來的…所以大樹就不可能是日原村長的親生兒子…”
“怎、怎麼可能?”
“為了不讓大樹知道…所以對外公布的殺人動機才是因為癌症…但是之後不知情的護士卻說出來了其實是良性腫瘤…”
“可、可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也是這家裡的一員啊!”
“應該說了…”楓原回道,“我拜托當時負責的警察跟你說了,昨天晚上服部還幫忙跟他確認了這一點…”
“什、什麼時候?在哪裡和我說的…”
“就是調查結束的那個晚上,就在這裡…那位警員還說當時你有些心不在焉…現在看來你恐怕是根本沒有聽進去…”
“就像剛剛那樣…你連河內女士一直在說你假裝失憶另有目的都沒有聽見…”
楓原放下蝴蝶結變聲器,收了尾。
屋田誠人失魂落魄地癱在地上。
其他人都保持了沉默。
因為小木屋裡有空著的子彈盒,楓原也注意到屋田誠人身上攜帶有槍支,又擔心他會在失敗後選擇自殺,所以他們才選擇了這樣操作。
這畢竟隻是因為誤會所致,屋田誠人又已經付出了代價,於是他們決定避開警方,單獨處理這件事情,給他一個自首的機會。
當然,雖然工藤新一可以原諒屋田誠人偽裝成工藤新一的事情,卻不能替河內記者決定是否原諒他想要殺她的事情。
所以他們也沒有避開河內記者。
不過,河內記者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因為一年前她的女兒被扮成死羅神的屋田誠人救過。
“去自首吧,”楓原再次拿起蝴蝶結變聲器,柯南再次幫忙對了口型,“為了不給我添麻煩,也請把你現在的這張臉換掉。”
他並不是覺得對方頂著自己的臉彆扭,而是因為自己的臉可能會對他,對自己都造成危險。
屋田誠人沉默地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在服部平次和河內記者的陪伴下前去自首。
……
因為距離變回去應該還有幾個小時,所以柯南也並沒有就這樣溜回去,而是去見了小蘭。
不過,他還需要解釋剛剛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穿著這種衣服,所以像他想象那樣小蘭一見到他就獻吻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此時他們一行人前往這裡的溫泉,雖然並沒有興趣,楓原和灰原哀還是跟著去了。
看著前麵的小蘭和“工藤新一”說著話,灰原哀突然轉過頭看向楓原,“工藤…”
“怎麼了?”
“如果…我說如果…”
灰原哀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一直想見的那個自己喜歡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結果卻喪失了記憶…你會怎麼做?”
“怎麼突然問這個?”楓原有些意外,“這倒像是小蘭會問的問題…”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灰原哀語氣不善,“這就是我剽竊過來的問題…不想說嗎?”
“沒有不想說啦,反正是假設嘛…讓我想想,”楓原思索了一下,“那個人喜歡我嗎?”
“…這和問題又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這決定了我的立場…”
灰原哀轉過頭盯著楓原看,然後又撇過腦袋,目光開始遊離,“那假如說…那個女孩子非常非常喜歡你呢…”
“那可麻煩了…”
“啊?”
“這樣的話,就得想儘一切辦法讓她重新喜歡上自己才行。”楓原思索道,“而且要是她一直沒法恢複記憶的話,還得和她一起重新創造無比珍視的回憶——你呢?”
“誒?”
“如果遇見這種情況的是你呢?”
“…那當然是現在怎麼樣,那就怎麼樣。”灰原哀輕哼了一聲,“還有,我才不像你這樣,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淨問些奇怪的問題…”
“喂喂,明明是你問的…”
“是嗎?”灰原哀加快了步伐,“啊啦,我好像失憶了耶…一點都不記得我剛剛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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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