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秦牧率領著這支虎狼之師,化作了一股勢不可擋的黑色洪流,在遼東大地上肆虐前行。
他們的兵鋒,所向披靡!
第二日,大軍兵臨“白岩城”。
此城守軍不過五千,甚至沒等秦牧下令,李存孝便已率領飛虎騎一馬當先,僅僅用了半個時辰,便破城而入。
城中守軍,儘數被屠!
第三日,秦牧大軍抵達“蓋牟城”。
有了前車之鑒,蓋牟城守將緊閉城門,試圖死守。
然而,在秦牧軍中那數十架投石機的輪番轟擊下,夯土築成的城牆如同豆腐般崩塌。
大軍湧入,又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第四日,“玄菟城”破!
第五日,“新城”破!
一連五日,秦牧率領大軍,連破高句麗五座城池!
每一座城池的下場,都與安石城如出一轍。
不接受投降!
不留下俘虜!
凡是敢於拿起武器抵抗的,無論軍民,一律格殺勿論!
城中的老人,被毫不留情地“送走”。
青壯男子,則被烙上奴隸印記,編入奴隸營,源源不斷地被押往幽州。
而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則成為了將士們最喜愛的戰利品,同樣被一批批地送往後方。
整個遼東地區,都籠罩在了秦牧大軍的恐怖陰影之下。
“秦屠夫”的名號,開始在高句麗人的口中,如同夢魘般流傳開來。
無數高句麗人拖家帶口,倉皇向著腹地逃竄,他們寧願背井離鄉,也不願麵對那支從地獄中走出的魔鬼軍團。
……
夜幕降臨。
秦牧的大軍,此刻正駐紮在剛剛攻破的“新城”之內。
城中的血跡尚未乾涸,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但大隋的將士們早已習以為常。
他們正在城中各處生火造飯,用著從高句麗府庫中繳獲的糧食,烹煮著從高句麗百姓家中搶來的牛羊。
一張張飽經殺戮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興奮的笑容。
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
秦牧高坐主位,身前擺放著一張簡易的沙盤,上麵清晰地標注著遼東的地理形勢。
李存孝、趙猛、周濤、陳威等一眾將領,分列左右。
“侯爺。”
一名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的將領站了出來,他正是鎮北軍的陳威。
陳威指著沙盤上的一處,沉聲說道:“我們現在位於新城,從此地再往東百裡,便是‘卑沙城’。”
他的手指在“卑沙城”的位置上重重一點。
“根據我們抓到的探子交代,這座卑沙城,乃是高句麗東部的一座重鎮,城池堅固,人口眾多,比起我們之前攻下的幾座城池,要繁華數倍不止。”
秦牧的目光落在了沙盤上,眼神平靜無波。
“哦?繁華?”
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嘴角卻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繁華,好啊。”
“越是繁華,府庫裡的糧草金銀就越多,我們此行的收獲,也就越大。”
陳威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侯爺,不止如此。”
“根據情報,那日在金頂關下僥幸逃脫的高句麗乙支文德,在收攏了數萬潰兵之後,並未逃往國都平壤,而是退守到了這座卑沙城!”
“什麼?那老小子居然沒跑?”
李存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環眼瞪得老大。
“他這是嫌自己命長,等著俺老李去取他項上人頭嗎?”
陳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據說,乙支文德正在卑沙城中,強征壯丁,加固城防,似乎是想憑借卑沙城的堅固,與我軍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
秦牧聞言,終於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寒芒。
他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殘酷。
“他以為,憑借一座小小的卑沙城,就能擋住本侯的鐵蹄?”
“真是……天真得可笑!”
秦牧緩緩站起身,走到沙盤前,伸出手指,重重地按在了“卑沙城”的位置上。
一股無形的霸氣,從他身上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大帳。
“既然他想死,那本侯,就成全他!”
“傳令全軍!”
“明日卯時,拔營起寨!”
“目標,卑沙城!”
“本侯要讓那乙支文德親眼看看,他所謂的固若金湯,在本侯的大軍麵前,是如何土崩瓦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