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周家村麵色憤怒又憋屈。
誰讓他們是流民呢。
良民就是比流民高一等。
“青牛山是你們村的,你們算老幾?”
周三上前,用更加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這麼會裝強,何不報上名來,擱我們在這掰扯幾根木頭,吃飽了撐的是吧。”
對方氣得麵色漲成了豬肝色。
眼中一抹凶意閃過,更加憤怒狠厲,“我們都是這附近的村民,世代生長在青牛山附近,你們一群流民,有什麼資格跑來這裡搶我們的山!”
“就是,趕緊滾!趕緊滾!”
“這樹是你養得?你澆的?這山是你名下的,拿證據來再趕我們走,不然就彆放屁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
“住手,住手!我們小安村的,他們是給小安村建房子,他們能用!”
小安村村民連忙跑到跟前,“這木頭他們能砍,這是小安村的事兒,你們不必多管!”
周三麵色難看,嘖了一聲。
他們哪裡是衝著流民來的,或許一部分原因是衝著流民,更多的是針對小安村啊。
最近小安村安分守己的,連村門都不出,老老實實的窩在家裡。
他們找不到機會找麻煩,當然得找到暫住小安村正在砍樹的流民身上。
這件事兒,兩個村誰也撇不開誰。
“小安村……嗬嗬,就是那個與土匪為伍的土匪村啊,兄弟們,給我打,打死他們,趕走這群畜生!”
為首的那壯漢凶光一閃,被青牛寨壓迫多年的憋屈憤懣與徹骨恨意衝天,全都化作戾氣帶著刀棍重新兩村人。
“兄弟們,打死他們!”
周三眸光一厲,渾身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
先不說這群人如何羞辱不屑他們,本身都是些壯年血性漢子,經不起挑釁,都打上門來了,為何不戰。
這一路逃荒,什麼苦都過來了。
還怕什麼。
大不了爛命一條。
“兄弟們!衝!”周三也拿著棍子衝上去,一悶棍一悶棍的抽得砰砰作響,
現在他們人數少,周老二還不在。
那又如何。
這些人裡絕大多數都是巡村隊的,手裡都見過血,哪怕是沒有係統練過,可莊稼漢力氣大,跟誰對上都不虛。
已經有機靈人在撞到他們時,就去村裡找周景年報信了。
援兵馬上就到。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堅持。
山上隱約響起各種慘叫和擊打的聲音,絡繹不絕,此起彼伏。
周三一馬當先,一個跟四個打。
哪怕以少敵多,竟然隱隱打平了,一點不虛。
而另外一邊的人也就虛了,他們這麼多人,竟然打不過他們的一半人數。
這是何等誇張。
且這群流民打人根本就是不要命啊,抓住一個就不放手,猛揍,不把人打死不罷休,自己也跟不知道疼一樣。
瘋子!
流民都是瘋子!
對方已經隱隱後悔招惹他們了。
另一邊。
周景年帶著一些人在往山上趕,有周家村的,也有小安村的。
趕到的時候。
他眼尖的看到對方一把尖刀,正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虎子腰部。
那是一把小刀,是對方剛從懷裡掏出來的。
周景年目光一凝,以極快的速度上前,將那人打飛。
虎子如夢初醒,後知後覺意識到剛剛有多危急,當真是嚇了一跳,後怕不已,雙腿都隱隱發軟。
差點後腰子都被捅了,捅了這裡可麻煩,算重傷了,治不治得好還不一定,更經不起任何變故,一旦再遇到點事兒,又得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