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年紀還小,他不懂,可是吳賢妃心中清明得很。
與其在宮中受管製,倒不如在外地自由自在。
然後,不出意外,郕王府的宗藩祿餉,在第二年又被降低了。
朱祁鈺在離家之前,他翻閱過府內的供奉賬單,對孫太後又有了新的了解。
這個女人,表麵一套,私底一套。
他故意裝出這副委屈模樣,一是偽裝自己,二是想探探孫太後的底線。
“呀?這是什麼?”
孫太後猛然起身,她雙目瞪圓,滿臉驚恐的望著自己的手。
“血,這是血?”
“鈺兒,你如實告訴母後,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朱祁鈺將起因,與被刺殺的過程,一一告知。
當孫太後聽到“楊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了。
楊稷是誰,她當然知道。
不過,她還是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用手帕將朱祁鈺身上的血跡擦拭。
“鈺兒,這件事情,母後怕是無能為力。”
“畢竟先祖有過交代,後宮不得涉政。”
“而楊稷呢,他又是內閣首輔楊士奇最寵愛的兒子。”
朱祁鈺聽到這番話後,他暗中冷笑。
挺冠冕堂皇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雖然不求你為我出頭,可是,你一開始裝出一副慈母形象,甚至眼眶通紅,如今表情轉變之快,看起來像是真心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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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假了,真的,騙騙小朋友就行。
“可惜,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更不是現在的我。”
......
朱祁鈺在仁壽宮,待了整整兩個時辰,朱祁鎮才堪堪過來。
“皇弟,好久不見。”
“臣,拜見皇兄。”
“來來來,坐。”
朱祁鎮自己先坐下,他的眼神注意到對方龍袍上的損壞,疑惑問道:“皇弟,你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嗎?”
他首先想到的是,朱祁鈺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龍袍。
這本來就不算是太大的問題,讓宮裡的女官再定製一套便可。
朱祁鈺抑製住捅死這逼的衝動,開口解釋,沒多久,就被孫太後打斷。
“陛下,你今日勞苦,時辰不早了,要不先去小憩一番,鈺兒反正今夜逗留皇宮。”
很明顯,她不想讓兒子處理這個大麻煩,可能心中已經在謾罵這個庶子了。
朱祁鎮疑惑的望向母後,他沒有反駁,點點頭,起駕清寧宮。
清寧宮,是張太皇太後的寢宮。
他每天要在黃昏之時,到那裡請安。
朱祁鈺站起來:“皇兄,弟亦思念太皇太後已久,我與你一起去吧?”
孫太後趕緊將他按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鈺兒,你從永平府遠道而來,車馬勞頓,明日再去請安吧。”
“好吧。”
朱祁鈺在孫太後的侍女帶領下,來到了偏殿長陽宮暫住。
長陽宮,在嘉靖十四年更名為景陽宮。
夜深,他將瓷枕丟到一旁,把衣袍折疊放在頭下。
在現代生活了三十八年,如今的瓷枕,又冰又涼,又硬又高,他是真的睡不習慣。
“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也不知道那個王半仙,有沒有把事情辦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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