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皇太後的殯禮結束了,根據皇家禮節,大概還有半年的祭拜時間,孫太後無暇顧及此處。
紀羽握住胡善祥的手,仰頭眼巴巴的望著對方。
胡善祥輕拍對方的手背,勉強笑道:“羽兒,我知你苦楚,你的人生本不該如此。”
“你且隨他去吧。”
紀羽急切問道:“皇後殿下,那,那你呢?”
“籠中鳥,池中魚,就是我的宿命。”胡善祥一臉坦然,神色釋然。
民間總有女子拚了命的想要入宮,以為入宮後就能榮華富貴,一生無憂。
她們以為自己即將暢遊在大海裡,可其實,隻是彆人幫她們挖下的池塘。
枯木逢春,對於她而言,到底是重獲新生,還是重蹈覆轍?
胡善祥早已疲憊,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她明知自己的結局,或許,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你真不想走?”
“不走了。”
“那好,幫我辦一件事情。”
“???”
......
“皇後殿下,你,你真的不走嗎?”
“羽兒,你不要管我。”
“既然皇後殿下不走,那我也不離開了。”
朱祁鈺扶額,真是婆婆媽媽的,你們以為現在演偶像劇嗎?
“孤隻給你們一次機會,是去是留?”
其實,他幫助胡善祥和紀羽離開深宮,完全是因為她們的存在對自己有利。
等到與孫氏對峙的那一天,多個人證或許更有說服力。
而且現在宮裡正在大辦張太皇太後的殯禮,處於特殊時期,隻要稍做手腳,做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風險。
不過,即使她們選擇留在長安宮,對他也沒有絲毫影響,可以另謀他算。
“我再等一刻鐘。”
朱祁鈺轉身走出後院,他依靠在樹木雙手抱胸,靜靜等待。
胡善祥拉著紀羽回屋,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到最後隻有紀羽一人出來。
她背著一個滿是補丁的包裹,雙目紅腫,臉上淚痕未銷,顯然剛才哭得很厲害。
“丟了吧,背著包裹太顯眼。”
紀羽將包裹捂在胸口,含淚搖搖頭。
朱祁鈺無語,隻能讓她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塞進長袍裡,是一件件幼童服飾,看起來尚未穿過。
現在是冬季,即便塞滿衣內,從外表上看不出來的。
胡善祥扶著紅牆,目送朱祁鈺帶著紀羽離開。
等到兩人徹底離開自己視線,她緩緩閉上雙眼,重重的歎了口氣。
當天晚上,無人察覺,有一名女道士悄悄來到長安宮。
“福生無量。”
“福生無量。”
胡善祥與女道士相互恭敬行禮。
三刻鐘後,有一道人影左顧右盼,趁著夜色離開了長安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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