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提過,胡善祥的父親胡榮,是因為護衛有功才被封為光祿卿的,而且光祿卿隻是個閒職。
朱祁鎮這樣乾,乃是違背祖訓,難怪會被彈劾。
“好煩!”
他當然知道這則祖訓,也跟寧仟直言不諱,但是她總是在耳根子邊吹風。
就是那種很溫柔的說情,表現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你無從下手。
朱祁鎮性子軟,而且寧仟對他的性吸引力極強。
簡而言之,技術好,讓他難以自拔。
隻是,這女人每次在高興的時候,突然嬌滴滴的來一句“陛下,我爹的職事,可有考慮清楚”。
該用什麼詞彙,去怎麼形容那種惡心的感受呢?
心煩氣躁的朱祁鎮,無心處理政務。
今晚他不想去坤寧宮,而是在乾清宮住下。
......
半夜睡不著,朱祁鎮裹著裘衣出門。
他偶然聽到角落裡,有人在細細碎碎的說話。
“據說,陛下不是太後親生的。”
“你瘋啦?竟敢妄議爺爺?不想要腦袋了?”
“沒事,爺爺睡著了,我就偷偷說的,憋在心裡很久了。”
朱祁鎮皺眉,他聽聞這些議論的時候,下意識認為這是胡說八道。
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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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發的走到院落門口,朝站崗的大內侍衛輕言幾句。
第二天,皇宮少了兩個宮人,荒野多了兩具屍體。
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彆怪彆人心狠手辣。
即便已經處理那兩個胡亂說話的宮娥,這些流言卻在朱祁鎮的心裡,悄悄紮了根。
他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早朝頂著個黑眼圈,神態萎靡不振。
群臣見皇帝這副模樣,不好上諫,隻好草草了事。
“萬歲爺,臣有本要奏。”說話之人,正是大理寺卿王宇。
“關於前任內閣首輔之子,楊稷,涉案數十起,危害百姓數十人,如今民怨四起,恐難平複。”
站在前排低頭的楊溥,暗暗皺起眉來。
自從正統九年四月,楊士奇死後,他就接任了對方的首輔之位。
儘管楊士奇走得倉促,並沒有向他留下什麼遺言。
但身為朝中老友,理應護其家人安全。
念及至此,楊溥抬起笏板說道:“王寺卿所言不妥,關於此案,萬歲爺不是早有定奪了嗎?”
王宇冷哼一聲:“那是爺爺心懷仁德,看在楊寓多年為朝廷勞苦功高,方才饒他一馬。”
這句話說得很有藝術,先是抬高皇帝的地位,讚揚品性,卻話中有話。
楊士奇現在都死了,那他的兒子,就不應該再給予特殊對待。
該如何,便如何,以此來體現大明律法嚴明。
朱祁鎮陷入沉思,其實他之前放過楊稷,是想拉攏楊士奇麾下陣營的大臣。
然而事與願違,這群高傲的文臣,說著虛與委蛇之語,卻乾著陽奉陰違之事。
他們嘴裡說著效忠萬歲,實際上根本驅使不了。
而朱祁鎮又不能替換他們,因為大部分人都是靖難功臣或宣德老臣。
在朝中耕耘數十年,背後權勢盤根複雜,豈是他朱祁鎮一朝一夕可以拔除的?
既然如此,真當朕是泥人?
“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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