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和‘千麵’帶著他們穿過幾條戒備森嚴的通道,來到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前。
門上有複雜的驗證係統。
‘鼯鼠’進行了一係列瞳孔、聲紋和能量波動掃描後,大門才無聲滑開。
門後是一個充滿各種顯示屏和控製台的小型指揮中心。
一個穿著利落工裝、頭發一絲不苟挽在腦後、氣質乾練的中年女人正背對著他們,看著中央最大的一塊屏幕。
屏幕上正快速滾動著一些數據流和永夏鎮的監控畫麵。
聽到動靜,她轉過身。
她的麵容帶著歲月的痕跡,眼神卻銳利如鷹,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冷靜和決斷力。
她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葉晚知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才掃過江行硯和旁邊的‘鼯鼠’、‘千麵’。
“回來了?”她的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動靜鬨得不小。銀麵具這次丟人丟大了。”
‘鼯鼠’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梅姐,人安全帶到了。這位是‘鑰匙’小姐葉晚知,這位是江行硯。兩位,這是我們‘暗巷’目前的負責人,梅狄婭大姐頭。”
梅狄婭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直接切入正題。
“情況‘千麵’應該跟你們說了。欽原那邊吃了虧,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們的目標,江景戰,確實不在常規地牢體係內了。”
她的手指在控製台上快速操作了幾下,調出一份加密情報。
“我們截獲的零星信息顯示,他被列為了‘最高優先級樣本’,由銀麵具親自負責,轉移路線和最終關押地點都極其隱秘。”
屏幕上顯示出一張模糊的路線圖碎片和一個被重重標記的符號——那是一個抽象化的、被鎖鏈纏繞的門形圖案。
“和我們之前的猜測一致,轉移目的地的關鍵詞是——‘門’。”梅狄婭看向葉晚知和江行硯,“這應該和‘初心’核心的通道有關。欽原想完全控製這把‘鑰匙’。”
江行硯的心不斷下沉:“有更具體的位置嗎?”
梅狄婭搖了搖頭:“銀麵具很謹慎,核心信息是口述或單向加密傳輸,很難截獲。永夏鎮能完全避開我們耳目的地方不多,但每一個都戒備森嚴,難以探查。”
指揮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線索似乎又斷了。
葉晚知輕輕摩挲著暗金三角,它在這裡依舊散發著穩定的微熱。
她忽然抬起頭,看向梅狄婭:“梅女士,永夏鎮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或者特彆的人?可能和‘門’、和‘鑰匙’有關的?不一定在常規情報範圍內。”
她有一種直覺,既然“鑰匙”之間存在感應,那麼與“門”相關的地方或人,或許也會有某種特異之處。
梅狄婭聞言,銳利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快速檢索記憶中的信息。
片刻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再次在控製台上敲擊起來。
“有一個流傳很久的、近乎傳說的信息……”她調出一份標注著【低可信度民間傳說】的檔案。
“鎮上有個古老的鐘樓,據說在永夏鎮建立之初就存在了,甚至更早。”
“鐘樓裡,住著一個……‘從不長大的男孩’。”
“傳說他知曉永夏鎮所有的秘密,能看穿一切虛妄,甚至……能找到所有‘隱藏的門’。”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顯然對這種傳說性質的情報持保留態度。
“但幾乎沒人真正見過他。鐘樓附近是禁區,能量場異常混亂,靠近者很容易迷失甚至發瘋。我們也曾嘗試探測過,損失了不少人手和設備,一無所獲。”
“所以,這條線索一直被歸檔為‘傳說’。”
從不長大的男孩?
知曉所有秘密?
能找到所有隱藏的門?
這聽起來荒誕不經,卻莫名地擊中了葉晚知和江行硯的心弦。
在這種光怪陸離的世界裡,傳說往往隱藏著被遺忘的真相。
尤其是,這似乎與他們尋找的“門”和“鑰匙”息息相關。
“鐘樓在哪裡?”江行硯立刻追問。
梅狄婭在屏幕上調出一張永夏鎮的俯瞰圖,標記出了鎮中心最高處的那棟哥特式尖頂建築。
那正是他們之前遠遠看到過的、鎮公所旁邊的標誌性建築。
“就在欽原的眼皮子底下。”梅狄婭語氣凝重,“風險極高。”
葉晚知和江行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意。
再高的風險,也值得一試。
這可能是目前唯一、也是最接近真相的線索。
“我們需要去鐘樓。”葉晚知清晰地說道。
梅狄婭似乎並不意外他們的選擇。
她沉吟片刻,道:“我們可以提供一些支援,比如製造更大的混亂引開欽原的注意力,提供鐘樓外圍的能量場乾擾器,以及在撤退路線上安排接應。”
“但鐘樓內部……隻能靠你們自己。”
“謝謝。”葉晚知真誠道謝。
儘管是互利合作,但對方的援助至關重要。
“不必謝。”梅狄婭擺擺手,目光再次變得銳利,“記住我們的交易。活著回來,打開那扇‘門’,告訴我們你知道的關於‘過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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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就是交易。
葉晚知鄭重點頭:“一定。”
計劃迅速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