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上簡單的運動服,活動開身體。
測試時,我刻意控製,隻表現出優於常人但不過分的力量速度。
即便如此,出拳踢腿在魏崢眼裡也滿是問題。
“力氣是不小,比送外賣那會兒看著更足些。”
“可惜全是蠻力,散、亂、浮。拳腳出去,根子是飄的。真遇上懂行的,你力氣再大,也得吃虧。”
“所以來請您指教。”
“我這兒教的東西,講究個根基紮實,發力通透,應對直接。”魏崢說道。
“得從最基本的樁功、步法、正拳直腿開始磨。把散掉的勁擰成一股,把虛浮的根紮穩。過程枯燥,要吃得了苦。學費按課時,你覺得沒用,隨時可以走。”
“明白。時間上,我工作忙,但能保證每周至少來兩到三次。”
“行。填表交學費就可以開始。”魏崢不再多話。
我交了一個月6800的學費,不要求學到什麼,總比我自己在家害琢磨強。
站靜樁,遠比奔跑負重更難。
要在絕對的靜止中控製全身細微的平衡,感知力量在筋骨間的微妙流轉,壓製住心浮氣躁。
魏崢偶爾用一根短棍輕點我膝蓋、後腰或肩胛:“這裡懈了。”
“重心飄了。”
“鬆而不垮,緊而不僵。”
當半小時結束,我有一種腳底生根般的沉穩感,卻隱約從湧泉穴向上蔓延。
“記住這感覺。力從地起,不是空話。”魏崢扔過來一副舊拳套。
“今天先練直拳。看好了,用身子推拳,不是用手臂掄拳。”
接下來的訓練,枯燥、疲憊,每一拳都在糾正過往本能的錯誤。
但那種一點點將狂野力量納入可控通道的感覺,讓人沉迷。
我知道這剛剛開始,但方向已然明確。
離開武館時,夜色已深,精神卻格外清明。
這不僅是在學功夫,更是在為這副強化過的身軀,安裝上真正屬於強者的操作係統。
回到家裡,客廳燈還亮著。
蘇妍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聲,鼻子微微動了動:“你今天乾什麼去了?怎麼一身臭汗味?”
“去鍛煉身體了。”我簡短地回答,換了鞋徑直往浴室走。
衝了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家居服,渾身舒坦了不少。
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卻看見林小雨也從房間裡出來了,正站在客廳裡,眼睛看著我,神情有些複雜。
“你給雙陽村小學捐款的事情,怎麼事先沒跟我商量一下?”
“當時在村委招標會上,情況比較特殊。”我解釋了一下。
“倭國的藥業開出的價碼很誘人,我需要一個能立刻打動村長和村民的籌碼。”
蘇妍插話說:“十萬塊錢,都夠我點好幾年的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