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剛才的溫柔描繪,詹寧樓的動作突然變重。
樂意所有的驚叫全部落入他口中。
少女從沒被涉足過的領域被強行占領。
隔著布料,將左右兩邊的薄唇搓開。
掌心朝下,覆在微隆的半圓弧上。
一整個包裹住。
他的手光是放在那裡,就已經讓她戰栗不已。
從下至上,手掌緩緩滑動。
她整個人弓起,下意識抵禦。
詹寧樓另隻手控住她手腕,拉高置於頭頂。
扭動掙紮沒有任何意義。
隻會讓他手掌的接觸麵變大。
摩挲得更重。
詹寧樓的掌心很快被粘濕。
修長冷白的指骨間拉出一條細長粘連的銀絲。
詹寧樓勾了勾唇,惡劣地把它們全部抹上去。
就像在圓麵包上塗抹甜蜜果醬。
再一口狠狠吃下去。
直到此刻,樂意才明白,他說的一起吃是什麼意思。
他不僅自己吃,他還要她吃。
把她的味道,從自己嘴裡全部渡給她。
清冷的琥珀木香被濃烈的甜膩包圍。
樂意快要無法呼吸。
吻她的同時,他的手也沒停。
掌心貼合兩片柔軟唇瓣左右搓柔,柔得充血,合不攏的小嘴,津夜不斷滴落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舍和掌同頻。
淅淅瀝瀝,滴滴答答。
詹寧樓錯愕癡迷,原來夜雨如此豐沛。
隨著一股又一股不斷向外地湧,樂意全身的力氣被抽光,雙手垂在身側,早已無力抵抗。
陌生的酥.麻一寸寸爬上脊柱,每一根神經都繃得死死的,就連指尖都在控製不住地發顫。
詹寧樓稍稍後退,離開她的唇。
他看著她的臉,眼裡是一片攝人的黑。
下一秒,掌心突然連續高速拍打。
水聲泛濫。
“不……不要……寧樓哥哥不要……”
樂意幾近崩潰地語無倫次。
“寶寶……樂意……”詹寧樓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樂意好像聽見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那一刻,她終於崩壞,腦中閃過無數道靜默又絢麗的白光。
萬物皆止。
隻剩下強烈而持續的顫。
詹寧樓抱樂意去洗澡。
她整個人癱在浴缸裡,任由詹寧樓擺弄。
即使是她三歲時,詹寧樓喂她喝奶,抱她睡覺,也不曾為她換過尿布洗過澡。
十歲的詹寧樓就懂得,哪怕是幼兒時期,也要避嫌。
可二十六歲的詹寧樓,不僅給她洗澡,邊洗還要勾纏她的唇舌。
他襯衫前襟,被她的手抓得一片濕漉漉。
“你好像在生氣。”被弄成這樣,樂意才有了點後知後覺。
下午吃飯時他就已經生氣了。
或者更早,在樂筠辦公室,她找那本書時。
詹寧樓抬起她手臂,往她身上沫沐浴乳。
玫瑰精油的香味浮動在彼此鼻息間,覆蓋掉一些兩人身上原先的氣味。
詹寧樓抬眸瞥她一眼,沉聲反問:“我為什麼生氣?”
她遲疑問出口:“工作……不順利嗎?”
詹寧樓的嘴角勾起薄冷的弧度,“你覺得我會因為工作不順利那麼對你?”
過去的詹寧樓絕對不會。
但現在的他……樂意不敢肯定了。
他捏住她下巴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看著她哭腫的眼皮,他低聲問:“你呢,生我的氣嗎?”
樂意搖頭,又點頭,老老實實回答:“有一點。”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惹怒詹寧樓。
說真話他會生氣,但騙他絕對會受到懲罰。
就像剛才。
看著她膽怯後怕的模樣,他口氣放輕,“為什麼生我的氣?”
樂意想說你這麼欺負我,我當然會生氣啊!
可先不說和他親密是一場公平交易,就說今天。
一開始她確實是被動承受,可後來疊聲喊他名字,噴他一手也是事實。
身體的感受做不了假。
就算他是在欺負她,她也被欺負得很爽。
縱然他們之間沒有應有的循序漸進,也沒有愛情。
樂意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男人能做到人機分離。
放在她自己身上,好像也是如此。
她喜歡沈宴,卻和詹寧樓肌膚相親。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你是渣女啊樂意!
“不止是生氣,”詹寧樓好似看穿她在想什麼,替她說出口,“也有點喜歡對嗎?”
這種事叫她怎麼承認呢?
她就是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對著詹寧樓說:“是啊,我好喜歡你搞到我orgasm。”
樂意抿著唇不說話。
漲紅的臉色卻已說明了一切。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剛才有多愉悅呢?
“我也很喜歡,”詹寧樓仿佛並不需要她的回答,或者他早就從她的微表情裡得到了答案,他半蹲在浴缸旁,口吻帶著深深的癡迷,“很喜歡很喜歡。”
樂意望著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喜歡?
喜歡什麼呢?
那裡有著她所無法理解的東西。
是經年的時光裡,他藏在亞勒迪斯海底最深處的秘密。
*
從樂筠那裡拿回來的書樂意一天就看完了。
她按照書上內容嘗試著寫了幾段代碼,都不太滿意。
昨天她去找沈宴詢問被拒的原因,沈宴讓她續寫一段代碼。
沈宴用的代碼語言早已不是現在所流行的,樂意當場沒能寫出來。
沈宴還算厚道,給她時間回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