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手機裡彈出好幾條大學同學的微信驗證消息,好幾個動漫男卡通頭像的人沒有備注,她都不知道是誰。
任舒沒做理會,把手機丟在沙發上,迅速鑽進臥室。
洗過澡身上也是又潮又黏,衣服貼著渾身的吻痕,腿跟發麻,渾身都不太舒服。
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裡,忽然感覺有些異常。
腦海裡閃過什麼,迅速摸了一下脖頸。
空落落的。
她的項鏈沒了。
說是項鏈也不為過,是一條紅繩編製的小玉牌。
或許應該落在了床上。
拿起手機,看到微信又一條添加消息,驗證消息:老板好!我是祝願。
耳畔老式洗衣機發出注水的聲響,隨後開始翻卷發出嗡聲,持續長鳴。
任舒站在一旁,捋起了些睡衣衣袖,手指沾染些許清香的洗衣液氣味,捏著手機屏幕都滑了下,添加了對方聯係方式後,對發來了一條“你好”的表情包。
任舒看了眼時間,即將淩晨,也就隨意回了一條:【你好,早點睡,明天見。】
祝願:【好的老板!】
任舒也同意了大學同學的微信。
對方瞬間發來消息問她要不要進班級群。
聽到洗衣機“滴”了一聲之後,過去把衣服給掛了起來。
去浴室洗漱護膚完,任舒盯著梳妝鏡前的自己,臉頰的潮紅還留有跡象,不知道是洗澡給暈紅的還是彆的。
好在她離開彆墅是戴著口罩回來的,蓋住了臉上明顯被滋潤過分的異樣顏色,她盯著自己的臉,一瞬間那股隱下去的酥麻感都逐漸升騰,她下意識繃緊肩。
拿起手機,冷淡了對方的熱情之後才回複:【不了吧。】
任舒大學住的是混寢,三個室友都是彆的係的,跟班裡同學私交很少,她又不善交際不愛說話,便愈發透明。此時唯一還有聯係的就是在做保險銷售的喬亦然。
【好吧好吧,群裡就說過幾天準備組個聚餐的,我猜你也不想去,還是不去的好,省得又被楚盈找麻煩。】
作為團支書錄入信息時自然知道一些任舒的家庭信息,父親以前做食品類工廠訂單,因車禍去世,母親接手家裡生意之後遇上經濟不好,最終決定把廠子轉讓。
所以也並不覺得任舒會有那麼多流動資金,不過是孤注一擲罷了。
同時也格外意外,高中大學她跟任舒都在一個學校,任舒獨來獨往,沉默寡言,說是循規蹈矩也不為過,做生意這種需要外向且精明的事實在不像她的作風跟魄力。
任舒倒是有些好奇:【你們怎麼忽然對她這樣了。】
【哪有忽然,誰喜歡她啊,當時彆人都說她是學校領導的關係戶大家才不敢吭聲,誰樂意多交錢,而且一個人還多交了兩三百,不過後來想想也是,如果真是關係戶也不至於賺買實驗原材料的差價了。】
【那個對不起啊……當時我也害怕事情鬨大,所以沒幫你說話……】
任舒此時才後知後覺當時全班級都開始排擠她的原因。
但她還是不太明白,她隻是維護自己的權益,這種事情也完全不損害旁人的任何利益,甚至於那時候因為她提出的質疑,那些多交的錢也儘數回到了每個人的手中。
【我前段時間出差好像看到官宏了,開著一輛敞篷在世貿,副駕駛坐著一個小網紅,你們分手了啊?】
目的性太強,任舒不想要繼續聊下去了,隨意應付過去。
敷著麵膜,灌了半杯咖啡,明日開張,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任舒坐在電腦前處理開業所需準備工作。
電腦上消息通知沒關,企鵝群裡艾特了全成員,消息太往上,點進去隻能看到他們此時還在八卦當初在學校就經常成為拉近關係的談論對象,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現在眼前。
任舒屏蔽之後,臨睡前又忽然想起她的項鏈,項鏈在此之前已經掉過好幾回,紅繩銜接的鎖鏈質量不是很好,她早就不該繼續戴著。
合上電腦,強撐著困意,任舒趴抱著枕頭,下巴抵在枕麵上,給準備厙淩發了條微信詢問項鏈時,又被彆的侵占大腦。
【剛才,你是不是沒那個什麼……】
這是她第二次給他發微信。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約發的短信,之後便一直習慣了用短信交流,這樣算起來,不知道她有沒有花夠一塊錢。
微信更私人,直觀的交流仿佛擺放在了明麵。
但開了那個頭,好像也無所謂用什麼交流。
打著瞌睡等了十幾分鐘,任舒才等到回複。
【什麼。】
任舒十分確信他此時一定抱著電腦在處理工作,於是騰出手看了一眼消息之後隨手打了兩個字,腦子裡或許還是那些合約細節。
他應酬多,工作忙到回申城找她都要抽出時間。
【我聽到你在浴室的聲音了。】
厙淩在紐約出差一個月,剛下飛機到廣州司機便開車去往海峽國際會展參加行業峰會,在廣州睡了一晚,第二天飛來申城出差,IPO項目正處於上市掛牌階段,從公寓離開就抱著電腦繼續處理工作參加跨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