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大學,簡稱“川大”,早於華夏國成立之初已經有了雛形,後隨著國家在教育方麵改革,毅然成為國家教育大業位於西南地域最為璀璨的一顆明珠。
其占地麵積廣闊,在畢都市共有7所校區,各校區內設施齊備:如塑膠運動場、圖書館、化工實驗樓、物理實驗樓、教學樓、宿舍樓及食堂等。
此時,雖已是初冬,寒風蕭瑟,行人彳亍。但由於臨近期末,“川大”的學習氛圍還算濃鬱。塑膠運動場上,三三兩兩湊到一塊的學生,他們或是在跑步,或是靜靜站著~毫無疑問,這些應該都是大一的學弟學妹(廢話,這麼冷的天,大三大四的老司機誰舍得離開那溫暖的被窩呢?隻有大一的學弟學妹,要麼是天真爛漫,要麼乾脆是單身貴族。無所事事,才出來學習古人的室外踏風。)
剛剛繞著跑道逆時針似跑實走了一圈後,張青已從華月哲處得到了目今的信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一臉哲詫異道:“老花,你是說現在是2045年12月19號,你沒有開玩笑?”
“對啊,怎麼了?發燒了嗎?”說著,老花伸出左手,用著手背作勢要探探張青額頭的溫度,而他自己則用右手手背按著自己額頭,好以此對比,確認張青是不是一不小心燒了本就不聰明的腦袋。
“去,去,我好得很。”張青拍開後者的手,看著後者那年輕的顏貌,沒有後世所見那般成熟,此刻尚有稚嫩的青蔥美好,呢喃:“不對吧,怎麼會呢~”
華月哲倒是沒有注意到張青眼底的那份疑惑,難得有此機會,忍不住打趣:“是吧,我就說你小子有問題,是不是二十一?三體綜合症犯了,答應我,彆放棄治療。”
“我去年買了個表||”張青也聽出了後者打趣似的關懷,隻是腦袋裡的困惑一分不減,不由揉了揉太陽穴:“不對,好像我不應該在這裡,不是,應該是你不是在這裡,也不對啊,你媳婦蔣婉兒怎麼還不是你媳婦啊?咦,我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啊~啊~,到底是什麼啊?”
張青越想越煩躁,隻覺得腦袋裡麵有什麼東西,可就是想不起來。不住地敲打著腦袋,居然陷入深深的癲狂之中。
老花則死命的阻止後者,倒不是因為兄弟情深,而是丫的,你小子發瘋了能不能敲自己的頭啊,敲我的算什麼回事?老花覺得受此無妄之災,心裡太受傷了。
二人一捶,一阻止,如此僵持一會兒後,張青漸漸有些和緩。
“算了,彆想了,咱去老地方吧。”華月哲見後者稍稍平複,連忙祭出殺手鐧:“你曉得我媳婦為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沒事的。況且,你現在腦袋還有病,她不看僧麵看佛麵~”
“你才有病,我沒有。”張青還不忘停下來,反駁老花一聲。
“好,好,我有,你沒有。那去不去老地方啊?”
……
還沒跑完兩圈,操場上就看不見張青和華月哲的影子了。不消說,肯定是去了他倆所謂的“老地方”—西餐廳。
說起“川大”西餐廳這個地方,也是大有來頭,原是由“川大”的第二任校長建立的食堂,素來以物美價廉,優惠廣大“川大”學生而聞名。
然而大一伊始,張青這位同學,因為從小家境貧寒,過慣了窮比日子,在他那有限的思維定勢中,一直以為西餐廳就是做西餐的地方(其實,不過是因為在西校區的食堂,取名西餐廳罷了。)而西餐,就是等於昂貴高檔啥的。舉個例子:人家那裡魚子醬啊,都是論克賣的,貴比黃金;蝸牛,都是論隻賣的,價比鑽石。
所以在大一的一年時間裡,每當下課之後,張青就特意從所上課教學樓出發,經過西校區西餐廳門口路過,步行5.8公裡去東邊校區食堂吃飯。
直到大一期末考試那天,小夥伴老花看到他下課了又要往東區食堂跑,勸他道:“小青,待會下午就要考試,沒時間耽擱,少鍛煉一天也沒事吧。雖然西餐廳的菜比東區的廉價一點,但是也還能接受吧,沒必要跑那麼遠~”
就這樣,張青這才跟著華月哲第一次踏足物美價廉的西餐廳,“叮叮”兩聲脆響,看到那貼在窗口上的價目表以後,張青感覺自己這顆單純的少男之心碎了一地。
通過初中的數學知識外加手機裡自帶的計算器輔助,張青得到了這樣一個讓人悲傷的結果:東區一頓飯需要6塊8毛,而相同的套餐在西餐廳卻隻需要5塊4毛,那就意味著一天兩頓飯,差值為2塊8毛。一年就算300天,也得有—
840元—840元啊~
從此以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西校區男生2號宿舍樓442寢室就會傳來好似冤魂哀鳴的聲音,據說有某個膽大的好事學生曾經去夜探究竟,傳回的信息稱好像是442宿舍北邊床上傳來的,而所絮叨的實在是令聽者落淚,聞著傷悲。“無良黑心川大,坑我840”這位好事者試著模仿那“冤魂”的哀嚎,竟然有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也跟著流下了幾滴晶瑩的珠子。
張青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然後就誘騙不知情的老花,以北邊床有帝王之氣,自己無福消受,再許諾幫他洗臭襪子為條件,把床換到了南邊。從此以後,老花又多了一個叫做“840”的外號……
因為這倆貨翹了懲罰,提前溜走了,反而導致他們成為了較早一批到西餐廳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