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鼎山聽了兒子的分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
隨後,劉鼎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是,我們和這薛佳兵算是徹底結了死仇。”
劉鼎山神情嚴肅的說道:“我擔心放虎歸山以後,等他薛佳兵養精蓄銳,肯定還會找我們報仇的。”
“所以,咱們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彆人來當這個洛陽留守司令。”
但是,劉鎮庭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爹,洛陽留守司令,必須得薛佳兵繼續當。”
劉鼎山疑惑的問道:“哦?為什麼?”
“爹,薛佳兵手裡的兩個旅,一個被您打殘了,一個被我們給俘虜了。”
“您說,這個消息要是傳到馮奉先耳中,他薛佳兵還能活嗎?”
劉鼎山聽後眼前一亮,拍了桌子,深以為然的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
“這要是讓馮奉先知道了,這老小子肯定要被槍斃的!”
劉鎮庭點點頭,隨後,繼續講道:“而且,咱們不僅要放他,還得把他的人和槍還給他。”
“這樣,他麵子上也過得去,手裡有了一定的力量,洛陽也不會亂。”
“到時候,馮奉先也不好追究他。”
可是,劉鼎山不答應了。
一聽到要把人和槍也還了,頓時就叫嚷著:“什麼?還要把人和槍,還給他?”
“不行!我不同意!”
劉鼎山瞪著大眼睛,一肚子火的說:“咱們現在正好可以用這些俘虜和槍擴編,為什麼要還給他?”
劉鎮庭連忙給父親倒了杯茶,然後耐心的勸慰著:“爹,您先彆急啊,先聽我說完啊。”
劉鼎山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看向兒子,看他怎麼說。
劉鎮庭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爹,您想想看,如果薛佳兵手裡既沒有兵,也沒有槍,那這洛陽城豈不是要亂套了?”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且不說其他的,就那個帶著人跑掉的17旅旅長趙德寶,他還能服薛佳兵嗎?”
劉鎮庭的語速漸漸加快,語氣也越發堅定:“到時候洛陽一旦亂起來,馮奉先肯定會換個人來。”
“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咱們自己嘛!”
聽到這裡,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劉鼎山,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劉鎮庭見狀,心中一喜,暗道:‘還好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不是個食古不化的死腦筋。’
於是,他繼續分析著:“所以啊,爹,我還是那句話,洛陽現在必須得交給薛佳兵。隻有這樣,才能穩住局麵。”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隻要洛陽在他手裡,咱們就有機會把它奪回來。”
“而且,咱們把槍和人交給他,也是跟他要錢的砝碼之一。”
隨後,劉鎮庭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對父親講道:“還有,爹,把俘虜還給他,並不是說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咱們可以從俘虜裡,挑選出精銳留下。”
“把老弱病殘和死忠於他的俘虜,還給他。”
“這樣做,既可以保證洛陽在他手裡不會出亂子,又能幫咱們減輕糧餉的壓力,豈不是一舉兩得?”
講完這些後,劉鎮庭笑著望向父親。
劉鼎山聽完兒子的這番詳細的分析後,覺得確實很有道理,不禁連連點頭。
越想越覺得劉鎮庭說得對,劉鼎山忍不住誇讚道:“不錯!俺兒分析的對!”
“中!就按俺兒說的辦。”
“行啊,定宇!沒想到出去留學,還真讓你長本事了。”
可是,一直想要擴大地盤的劉鼎山,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那什麼時候,才是咱們拿下洛陽的時候。”
劉鎮庭毫不猶豫的說了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