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不管你是從哪個山頭下來的,不管你以前是扛大包的,還是念過洋書的!隻要你聽招呼守規矩,隻要你能打仗,能給我打出威風,打出地盤,老子就提拔你!老子就給你送錢、送女人,老子就給你撐腰!”
這番話擲地有聲,雖然帶著一身匪氣,可也著實帶著劉鼎山的個人魅力。
軍官們都挺直了腰板,眼神灼熱。
在這個講究派係、論資排輩的亂世,劉鼎山這番“唯才是舉”的宣言,無疑是一劑強心針,讓那些有本事卻苦無門路的人看到了希望。
接著,又看了眼左手邊的劉鎮庭。
劉鎮庭點點頭,站起身開始宣讀各旅副旅長、參謀長和各團長的名單。
每一個名字念出,被點到的人都會猛地站起,立正,聲音洪亮地應道:“是!謝司令栽培!”
眼神中充滿了激動、感激和沉甸甸的責任感。
名單裡,有劉鼎山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班底,也有在戰場上表現突出被破格提拔的年輕軍官。
甚至,還有幾個是從曹福林和李漢章手裡俘虜的軍官。
這名單的本身,就是劉鼎山“隻認才華,不看出身”原則的第一次實踐。
宣讀完之後,劉鼎山再次站起身來,神情嚴肅的望著下麵的軍官們。
“官,我給你們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要求就一個!必須把兵給我帶出來!”
“誰把兵給我練出來了,老子就賞他!要官給官!要錢給錢!”
接著,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無比嚴厲:“還有!從今天起,我的部隊裡,再也沒有老部下這一說!所有人!”
他刻意加重了“所有人”三個字,目光銳利地掃過那些老班底。
“都是我的部下!”這句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瞬間斬斷了所有潛在的舊日情誼和小圈子。
在劉鼎山的絕對權威麵前,過去的歸屬感必須讓位於現在的忠誠。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蹦跳起來,聲音如同驚雷炸響:“誰要是帶不好兵!誰要是還敢拉山頭!誰要是敢給我丟人現眼!”
他臉上的肌肉繃緊,眼神裡透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彆怪我老劉翻臉不認人!彆怪老子手裡的槍,可不認人!”
這最後一句,帶著赤裸裸的威脅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劉鼎山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是!”
“我等一定不會辜負司令的厚望!”
“誓死帶好隊伍!”
短暫的窒息後,會議室內的軍官們,轟然起身!
椅子腿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們一個個挺直腰板,昂首挺胸,用儘全身力氣,異口同聲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
會議結束後,全師上下迅速行動起來,開始了緊張而有序的整編工作。
周老栓當天就帶著護兵,離開了洛陽回嵩縣去了。
他的獨立混成旅,將以原一團作為核心,直接在嵩縣城就地展開擴編。
而整編師,以原獨立混成旅的二團、三團以及李漢章被俘的軍官們為基礎,進行擴編。
主要兵源,是在嵩縣城征召的新兵,不夠的在洛陽城就地招募。
在這次整編中,表現出色、具有豐富戰鬥經驗或者在戰鬥中立下戰功的大頭兵們也得到了晉升的機會。
他們有的被提升為班長,甚至還有些直接晉升為排長。
而原本的班長們則有機會晉升為排長,排長們則有望升任連長,以此類推。
這次整編極大的激勵了基層士兵們的鬥誌,也暫時填補了基層軍官的空缺。
為了避免出現某個旅長掌握過多權力而產生二心的情況,部隊進行了全麵的打散重組。
軍官們被重新分配到各個崗位,確保權力的分散和平衡。
這樣一來,即使有人當上了旅長,也不可能將整支隊伍帶走,從而保障了部隊的穩定性和忠誠度。
通過這種交流乾部、摻沙子的方式,原有的界限全部都被打散了。
即便是周老栓手裡的部隊,未來也會用這種方法。
這種方法保證了整個部隊的權威,隻能是劉家父子。
儘管劉鎮庭利用火線提拔的方式,提拔了很多人,可整編後的部隊仍然麵臨著乾部短缺的問題。
由於擴編速度較快,一時間無法找到足夠數量的合適人選來填補所有空缺職位。
麵對這個難題,劉鎮庭依然堅持先把部隊的架子搭起來。
讓各旅旅長帶領著現有人員進行訓練,以維持部隊的正常運轉。
與此同時,部隊擴編方案正式下發後,洛陽軍校也重新開學。
此次招收的第一批學員,除了來自陝西和河南本地的有誌青年外,最多的就是部隊裡報名的士兵。
沒能當上軍官的士兵們,希望通過在軍校的學習提升自己,將來也能當上軍官。
洛陽軍校重新開辦,為劉家父子未來的擴編部隊,解決了缺少軍官的難題。
而軍校的教官隊伍,大多由原來的教官組成,他們都是劉鎮庭花費重金聘請而來的。
除了這些之外,劉鼎山以洛陽城防司令的名義麵向全國各地招募軍官、軍校教官。
而原有的白俄團,仍舊保持原有編製,隻不過炮營被抽走了。
這樣,如果真要有任何戰事,也可以有所應對。
當整編工作落下帷幕的時候,似乎有一個人被遺忘了。
(老書剛完結,連續寫了一年半的書了,先稍微緩一緩,回頭開始一日三更,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