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兩個都被宋秋音迷得團團轉。
尤其江逸這個舔狗,平時和她就是針鋒相對。
怎麼到了宋秋音就上趕著維護。
她實在是好奇,宋秋音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難道會做法?
一小時後,車子駛入半山老宅,天色漸暗,暮靄籠罩。
庭院裡的老槐樹在晚風中簌簌作響,湖麵倒映著最後一縷霞光。
薑棲剛下車,就聽見湖邊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棲丫頭!”
陸老爺子杵著拐杖,腳邊水桶裡撲騰著一條肥碩的鱸魚,他得意朝薑棲招手,“你來得正好,看我釣的大家夥,給你做麻辣水煮魚。”
薑棲小跑過去,探頭看了眼水桶,揶揄道,“您這是市場買來的吧?”
“你這丫頭,淨說大實話!”老爺子佯怒著敲了下她的額頭,“好歹我釣了一下午,誇我一句怎麼了?”
陸遲慢悠悠晃到薑棲身側,涼颼颼補刀,“倚老賣老,不要臉。”
“臭小子!”老爺子抄起拐杖就敲他小腿,“沒大沒小!”
陸遲敏捷躲開,笑得痞氣,“我這誇你老當益壯呢。”
老爺子懶得理他,把魚桶塞給管家,一手挽著薑棲的胳膊往屋裡走,喋喋不休地告狀,“上回和謝老頭釣魚,他趁我轉身的功夫,把我釣的魚往自己桶裡塞,你說這老東西……”
薑棲安靜聽著,偶爾接一兩句,“是你先嘲笑他空軍吧?”
“嘿,誰叫他沒實力,釣魚老空軍,可不隻有羨慕嫉妒我的份了!”老爺子說著嘴角卻不自覺翹起來。
陸遲習以為常地被兩人落在身後,倒像是個撿來的。
進了屋,老爺子上樓換衣服,陸父陸母坐在客廳。
陸懷舟正戴著眼鏡看報紙,白雅舒擺弄著茶具,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隨著動作泠泠作響。
夫妻倆性格都怪冷清的,據說是聯姻,感情並不算深。
在薑棲看來,陸懷舟像是她的教務主任,有威嚴,話少,平日裡她很少見到。
白雅舒則是她的班主任,愛嘮叨,話多,直接管理她,經常拉著她和一些太太們聚會。
“爸,媽。”薑棲還是有點怵他們,規規矩矩地打了招呼。
陸懷舟“嗯”了聲算作回應,白雅舒倒是抬頭看了她一眼,“氣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
薑棲在另一側沙發坐下,心虛地回答,“有點。”
陸遲幽幽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確定?
昨晚睡得雷打不動的人是誰?
陸懷舟看到兒子來了,也是舍得放下報紙,和他談起了公事。
父子倆也是很快進入工作模式,你一言我一語,儘說些薑棲聽不懂的話。
薑棲則被動地接受婆婆的嘮叨,又是什麼畫展茶會之類的。
這也是每次回老宅常見的情景。
白雅舒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阿遲和你說了吧?明天江逸爺爺八十歲壽宴,你倆代表陸家去,至於禮物我準備好了,你到時拿著去就行。”
薑棲一怔,陸遲這家夥完全沒提過,她還想著今天就和爺爺提離婚的事,還去參加什麼壽宴。
況且去了江逸的地盤,那人可就逮著機會找她麻煩了。
但現在婚還沒離成,薑棲也不能硬氣地拒絕婆婆,隻得表麵答應。
隨便找了個借口,起身去廚房那邊找吃的。
胃裡空得發慌,醒來隻喝了一碗湯,現在她餓得能吞下一隻牛了。
薑棲溜進廚房時,傭人們都在前廳備菜,她掃視了一圈,最終盯上了一籃剛洗好的草莓。
剛塞三顆送進嘴裡,身後就傳來涼颼颼的調侃,“哪來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