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江逸從狗急跳牆的情緒中緩過來,開口道,“彆管她了,秋音你快去化妝吧,再晚就趕不上壽宴了。”
宋秋音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陸遲,點了點頭。
二樓試衣鏡前,一身水藍紗裙流水般傾瀉而下,像一泓清泉。
薑棲瞧著鏡子裡的自己,不就是偏瘦了點。
雖然胸前沒那麼洶湧,但在柔軟的布料下還是透出流暢的曲線。
冷不丁想到某電視劇的台詞,“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她對著鏡子挺直了脊背,自言自語。
“關鍵跑起步來也不累贅啊。”
“要是遇到了有人追殺,我肯定跑得快。”
化妝師在一旁憋笑出內傷。
最後薑棲又穿了一件米白色西裝外套,看起來更清冷知性。
畢竟晚上挺冷的,她可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出風頭的事交給彆人。
薑棲拎著禮盒來到樓下,正巧遇到了陸遲三人,真是冤家路窄。
他們正站在黑色邁巴赫旁邊說說笑笑。
陸遲一身深藍色暗紋刺繡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矜貴不凡。
江逸穿得花枝招展,孔雀藍襯衫搭配酒紅色領結,活像隻開屏的花蝴蝶。
宋秋音盤起了頭發,露出修長的脖頸,紅裙如火,整個人明豔得刺眼。
三人站在一起,儼然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陸遲餘光瞥見薑棲,視線在她身上微微一頓。
宋秋音循著他的目光轉身,看到薑棲,故作熱情地邀請,“薑棲,要不要坐我們的車一起去。”
好一個我們。
這車是陸遲的,她卻用女主人的語氣惺惺作態。
“怎麼?”薑棲站在原地沒動,扯唇譏笑,“怕路上無聊,想找我吵架?”
宋秋音表情一僵,隨即露出受傷的神色,“薑棲,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對你始終是真心的。”
薑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信,你挖出來我看看。”
“薑棲!”陸遲終於忍不住出聲,語氣隱隱不耐,“你走不走?”
“我就一條小命哪裡敢坐?”薑棲誇張地後退半步,煞有其事地說,“萬一吵著吵著把我踹下車怎麼辦?你的好兄弟沒準還得給我來一巴掌,多嚇人呢。”
被點名的江逸瞬間炸毛,“你少在這陰陽怪氣!”
他轉頭對陸遲道,“都說了彆管她了,她這人根本不會領情的。”
陸遲盯著薑棲看了幾秒,見她毫無妥協之意,終於失去耐心,一把拉開駕駛座的門,冷冷丟下一句“愛走不走”,把門摔得震天響。
江逸立刻鑽進副駕駛,宋秋音則從容地坐進後座,降下車窗朝薑棲溫柔地揮手,“那我們先行一步了,你儘快哦,畢竟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薑棲懶得搭理,靜靜看著他們三個人揚長而去,心裡卻翻了個白眼。
她原先是老宅管家送來的,不想麻煩對方太多,便讓人先回去了。
現在隻好站在路口等出租車,沒過一會,一輛低調的灰色奔馳緩緩停在她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溫潤俊朗的臉,是賀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