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音被送到醫院,醫生已經為她包紮好額角的傷口,診斷是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一晚。
陸遲倒是一言未發,而江逸好心勸慰了半天。
宋秋音整個人蜷縮在被子下,背對著他們,聲音哽咽,“為什麼偏偏在那時候出醜啊,台下那麼多人,以後我該怎麼見人啊?”
她一想到自己當眾走光,滾下台階的狼狽模樣,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人會記得的,再說了,要怪就怪那條裙子質量太差了,就是一個意外而已。”江逸連忙安慰。
宋秋音攥緊被角,意有所指地說,“也許不是意外呢,這條裙子明明是薑棲先選的,怎麼輪到我穿就出問題了?”
江逸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對啊!在試衣間的時候,她是不是偷偷動了手腳,故意把線頭扯鬆了?”
宋秋音轉過頭,淚水盈盈地看向陸遲,“這次很有可能又是薑棲算計我的,她依然對我有偏見。”
陸遲抱臂站在病床前,神色冷淡,“空口無憑,你沒有證據,這些都隻是你的主觀猜測。”
“她還沒聰明到這種程度,能準確計算你上台的時間、走動的幅度、麵料的承受度,如果你當時不上台,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宋秋音眼淚掉得更凶,“所以你是說我活該嗎?”
陸遲心裡湧起一絲煩躁,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響了。
他走到病房外接聽,那頭傳來賀雲帆懶洋洋的聲音,“你老婆走了。”
陸遲皺眉,“你沒送她回去?”
“她說不順路,自己打車走的,何況你的老婆,你讓我送?”
賀雲帆又嘖嘖了兩聲,“我這麼帥,你還真放心啊,你想讓我怎麼送?來個公主抱強行把她塞進車裡?”
陸遲臉色一沉,“你試試看。”
賀雲帆也就是開個玩笑,他還是語重心長地提醒了一下兄弟,“說真的,女人挺記仇的,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恐怕很難過得去了。”
“她還能翻天不成?”
陸遲沒當回事,畢竟向來薑棲對他有求必應。
掛斷電話後,他轉身回到病房,簡單交代江逸,“你留在這陪護,有事叫醫生。”
宋秋音一聽他要走,急忙拽住他的袖子,“阿遲,你不能留下陪我嗎?我今天真的嚇壞了。”
陸遲抽回手,“我還有事,江逸會照顧你。”
宋秋音咬著唇,欲言又止,“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陸遲瞥了一眼江逸,淡淡道,“你可以當他是女的。”
江逸瞬間炸毛,“喂,什麼叫當我是女的,老子純爺們好嗎?”
陸遲沒搭理,大步往外走,宋秋音還想再攔,卻隻抓了個空。
另一邊,關明夏剛打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薑棲左手拖著一個行李箱,右手拎著兩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肩膀上還挎著個塞到變形的托特包,活像逃難來的難民。
“謔!“關明夏瞪大眼睛,“你這是被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