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棲擠進門,氣喘籲籲地把行李往地上一丟,“收留我幾天,等工作定了我再找房子,要不然公司和房子要是離得十萬八千米遠,那通勤不得累死。”
關明夏關上門,幫她把行李拖進客廳,“你住到天荒地老都行,我一個人住還無聊呢。不過你們真離了?”
“他還沒簽字。”薑棲累得癱在沙發上,“不過應該快了。”
關明夏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遞上一包薯片,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來來來,細說,什麼情況讓你連夜跑路?”
薑棲抓了把薯片放進嘴裡,從禮服店搶裙子開始,到壽宴搶座位,再到宋秋音上台跌倒,最後到陸遲當眾抱宋秋音離開讓她難堪,繪聲繪色講了一遍。
說著還用手比劃了自己的頭發,“再忍下去,我這頭發都能染成綠的了!”
“靠!”關明夏氣得捏碎薯片,“陸遲是被那隻臭蚯蚓下蠱了嗎?長得人模狗樣的,眼光那麼差,難道他殺人被臭蚯蚓看到了?”
“可能這就是真愛無敵吧。”薑棲自嘲地笑了笑,“我這惡毒前妻就該識相點卷鋪蓋走人,再鬨下去就不禮貌了。”
關明夏擼起袖子,憤憤不平,“你就這麼放過她了?要是我,非得把那臭蚯蚓扇成陀螺,就會裝可憐。”
薑棲嘴角微微翹起,眼裡露出狡黠的光,“誰說我放過她了,我就知道她會搶我的,專門選的那條裙子,深V抹胸魚尾,還是大紅色,人家過八十歲你穿得花枝招展,這不是往槍口上撞了嗎?”
“不過,我真沒想到她會撐破那件禮服,最多行動不便,誰叫她要硬撐,尤其看到我寫了對聯,急得要跳上來壓我一頭,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關明夏激動地搖晃她,"啊啊啊!這麼精彩的畫麵我居然沒看到!你應該直播的!"
"你去還得了?肯定當場笑到打鳴!"
薑棲得意地挑眉,“我在台上看到她摔個底朝天的模樣,使勁攥著手掌心才沒笑出聲來。”
關明夏對著薑棲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認真評價道,“果然,曾經那個傻白甜·薑棲一去不複返了,現在是鈕祜祿·薑棲。”
兩人絮絮叨叨又聊了一會,關明夏這裡是三居室,收拾了一個客房給她。
薑棲從大包小包裡掏出了衣服、床單、毛巾,甚至還有台燈和香薰蠟燭。
“你這是要開雜貨鋪嗎?”
關明夏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繼續往外掏牙膏、牙刷、洗臉巾……
薑棲將東西整理擺放好,說起來有理有據的。
“能省則省,這些都是花我錢買的,乾嘛便宜彆人。”
“以後他們兩個滾床單,用的床單還是我的,那多膈應啊!”
“沒準宋秋音會發來短信告訴我,你買的床單真好用之類的。”
關明夏憋著笑,“陸遲回去一看天塌了,老婆沒了,家還被洗劫一空!”
薑棲不以為然,平時陸遲就不待見她,何況這些東西他也不稀罕。
自己走了沒準他樂個清淨呢,現在拖著不肯離婚就是為了報複她。
她又從包裡掏出一個粉色按摩儀,關明夏眼疾手快地奪過來,“等等,這玩意怎麼有點眼熟啊?”
“這是你之前送給我禮物,說什麼寂寞空虛時需要快樂……”
有一說一,薑棲都不需要這個,陸遲那頭老牛耕地挺勤勞的,沒讓她空虛過。
關明夏送的這玩意簡直是個燙手山芋,要是讓老牛發現,不得變著法耕地,所以她乾脆鎖在櫃子裡,一次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