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麼回事?茶會也不來,畫展也不去,高爾夫課也請假,彆人都問我是不是你懷孕了在家養胎。”
薑棲太陽穴突突直跳,白雅舒習慣性地給她安排一些名媛必修課,插花要精確到厘米,泡茶要數著秒泡,微笑也要練弧度,走路姿態要優雅。
之前她都是想著免費的,不學白不學,加上空閒時間多,都是任婆婆差遣,現在不一樣了,她有自己的事,沒時間陪婆婆玩“豪門兒媳養成遊戲”。
正準備找借口拒絕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力道拽得踉蹌後退。
“您當年訓斥下屬的那套,就彆用在她身上了。”
陸遲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擋在薑棲和白雅舒之間。
白雅舒見兒子出麵,聲音也柔和了幾分,“我這不是為了她好嗎?”
“她是我老婆?還是你老婆?”陸遲顯然不買賬,混不吝地扯唇道,“天天給她安排有的沒的,學給誰看,就為了和那些閒的沒事乾的太太攀比嗎?”
白雅舒臉色一僵,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陸遲卻毫不留情地繼續輸出,“您要是這麼愛使喚她,不如自己娶個老婆回來使喚個夠!”
薑棲見狀悄悄擰了一下陸遲的手背,示意他適可而止。
陸遲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走到門口,恨鐵不成鋼道,“剛才在我媽麵前怎麼啞巴了?平時懟我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就會窩裡橫?”
薑棲甩開他的手,“那能一樣嗎,好歹是長輩。”
況且白雅舒也就嘮叨點,對她也不差,總比那些看似好相處實則歹毒的人好多了。
所以薑棲對她的態度更多的是敬重,嘮叨的話也就左耳進右耳出了。
“是沒你會說。”薑棲斜眼瞥他,“都能把爺爺給氣暈了,現在要怎麼辦?”
陸遲挑著眉梢,似乎還理直氣壯,“什麼怎麼辦,涼拌。”
薑棲無語就差寫臉上了,提議道,“要不我們先斬後奏,偷偷把離婚辦了,等爺爺康複了再公布。”
“你當老爺子是傻子啊,想氣死他就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陸遲伸手戳了戳她腦門。
“所以你不肯離婚隻是顧慮爺爺,你有這麼孝順?”薑棲烏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不然呢?”陸遲嗓子裡輕哼一聲,“婚是他逼著結的,要是擅自離了,他能饒了我?”
說著還上下打量薑棲,“再說了,你也沒那麼大的魅力讓我舍不得放手。”
薑棲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臉上卻笑得燦爛,“好,我當然沒有自戀到這個程度,等爺爺手術結束,我們就分道揚鑣。”
說完轉身就走,陸遲卻拽著她往車那邊拖,“這荒郊野嶺的,你打算走回去?我順路送你一程,彆又說我對你刻薄。”
“我自己——”
“你自己會開車嗎?”陸遲打斷她,話裡儘是譏諷,“學個駕照兩年都沒考過,科目三掛得教練都想改行賣紅薯了。”
薑棲有點炸毛,“什麼叫兩年,明明才一年好嗎?那個巧克力老頭跟我沒什麼默契,居然說我方向盤打得像扭秧歌,後來有一陣子沒去,就忘記學了而已。”
陸遲拉開車門,扯唇輕諷道,“還甩鍋,你個甩鍋大王,彆人都能過,為什麼就你過不了?你是基因突變了?還是小腦萎縮,大腦發育不完全?”
這話直戳薑棲肺管子,她不吭聲,氣呼呼地鑽進車後座。
陸遲坐進駕駛座,回頭看她,“你焊在後麵了,坐前麵來。”
薑棲抱臂冷哼,“鄙人沒駕照,隻配坐後麵,哪像陸司機小腦膨脹,大腦發育成熟,車技一流,當然是坐前麵顯擺顯擺,麻煩送我到瓏景花園,謝謝。”
陸遲眉心狠狠一跳,“不是陸總就是老陸,現在又多了個陸司機,你還要給我取多少個稱呼?”
薑棲跟報菜名似的,"還有烙鐵,老登,狗東西,鐵公雞,喜歡哪個隨便挑。"
陸遲啟動車子,挑眉道,“怎麼沒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