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棲聽到關明夏的聲音有些擔憂,立刻起身去了洗手間。
門口已經圍滿了一群看熱鬨的客人,經理正尷尬地疏散人群,“各位請回座位,這隻是女士們的小誤會。”
薑棲擠進衛生間,眼前的畫麵讓她愣了一秒。
關明夏和宋秋音正死死揪著對方的頭發,像兩隻炸毛的貓一樣僵持不下。
“鬆手!”
“你先鬆!”
“你不鬆我也不鬆!”
“那我們都彆鬆好了!”
薑棲第一反應是,女人打架打到最後總是互相扯頭發。
她趕緊走上前勸架,表麵上一臉焦急,“哎呀,彆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說著,還暗地裡不小心地踩了宋秋音一腳。
手還不經意地趁亂拍打好幾下宋秋音的手。
可兩人打得難舍難分,完全停不下來。
“你們打夠了沒有?”
陸遲冷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兩人這才像觸電般鬆開了對方,薑棲趁機一把推開宋秋音,趕緊檢查關明夏的傷勢。
頭發亂得像雞窩,脖子上幾道紅痕觸目驚心,手臂上還有指甲抓出的血印子。
“你怎麼和她打起來了?”薑棲心疼地替她整理頭發,“是不是她先惹你了?”
還沒等關明夏回答,宋秋音就捂著臉可憐巴巴地說,“阿遲,是先她動手的!我剛進來她就罵我,還推我,警告我識相點,以後離薑棲遠點,不然就弄我。”
“胡說,明明是你!”關明夏氣得跳腳。
陸遲冷峻的視線掃過關明夏,“她去洗手間,你也很快跟著去,這麼巧?”
關明夏被他盯得發毛,一時語塞,“我……”
“薑棲不肯道歉,你總該道歉了吧?整蠱彆人也要有個限度,你們倆真不愧是好姐妹。”陸遲步步緊逼,嚇得關明夏縮了縮脖子。
薑棲一把將關明夏護在身後,義正言辭道,“陸總你自己偏心也要有個限度,夏夏正常上個洗手間也能被定罪嗎?事情都沒搞清楚又讓人道歉,張口閉口道歉,你靠道歉做起來的公司嗎,不聽到彆人一句道歉就渾身難受?這麼愛聽道歉,叫人錄一段,回家可以天天聽。”
“你眼神不好使,就趕緊去掛個眼科看看。”陸遲指著宋秋音臉上的傷,“看傷勢,也知道她傷得更重。”
“誰說的!”薑棲一本正經地摸了摸關明夏的肚子,“夏夏可能傷到內臟了,我現在就要帶她去做全身檢查,要是她有事,我也不會放過宋秋音的!”
說完就拉人往外走,陸遲伸手攔住,“你就這麼護著她?”
“是又怎樣!”薑棲昂起頭,不示弱道,“最多算互毆,你找警察也沒用,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卑鄙,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陸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眉梢染上了笑意,拖長調子,“哦——你要怎麼不放過我?”
“到時候我自己會看著辦!”
薑棲無情地拍開他的手,拉著關明夏揚長而去。
一走出餐廳,薑棲就捏住關明夏的臉,“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先動手的?”
“你怎麼知道?”關明夏嘿嘿一笑。
薑棲翻了個白眼,“你抬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味的屁了,每次你做賊心虛,就會嚷嚷你胡說你胡說。”
關明夏挽著她胳膊,恨恨道,“那臭蚯蚓太欠揍了,我本來隻是想警告她離你遠點,結果她罵我死胖子,說我高中油膩得跟豬一樣,難怪沒有朋友和我玩,還說我現在就是你的走狗,沒出息。”
說著氣呼呼地擼起袖子,“這我哪裡忍得了,就動手推了她,她就用九陰白骨抓往我脖子撓,我就往她臉上撓,打得有來有回,不過我可沒讓她占到便宜,還拔了她十幾根頭發。”
“下次彆這樣了,惹到陸遲的心尖寵,你算是踢到鋼板了,他以後給你穿小鞋怎麼辦?”薑棲無奈地替她整理雞窩頭,
“那你剛剛那塊牛排不是故意的?”關明夏問。
薑棲扯了扯嘴角,“不是啊,誰讓她坐我對麵,純手滑而已,當時牛排切得框框用力,就不小心甩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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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音還站在原地,捂著臉頰的手微微發抖,精心搭打理的頭發亂作一團,白裙上沾滿醬汁和洗手間的水漬,整個人透著幾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