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斜眼瞥過去,冷聲道,“你打算站到打烊嗎?”
宋秋音小步挪過去,聲音哽咽,“阿遲,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吧?”
陸遲厲聲質問,“你就這點心氣也想進娛樂圈嗎?娛樂圈水很深,到時候你也要一言不合像個潑婦一樣扯著頭發打架嗎?”
他印象中的宋秋音一直是個大方溫婉的女人。
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大跌眼鏡。
“是關明夏太跋扈了。”宋秋音委屈地擦了擦眼淚,“我好端端地在清理衣服,她衝進來就罵我,然後對我動手,我實在氣不過才反擊回去的。”
“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還要演戲,彆留疤了。”
陸遲掃了眼她臉上的傷,囑咐了幾句轉身就走。
宋秋音急忙跟上,“很晚了,你不能送我嗎?”
她今天很狼狽,自己一個人也沒底氣出去見人了,沒想到陸遲還會把她丟在這。
“你打車去吧,我還有事。”
陸遲頭也不回地往外走,緊接著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
薑棲剛洗完澡躺下準備玩手機,就接到徐遠的電話。
徐遠很少打來電話,莫非老宅有什麼急事。
她心下一緊,接聽了電話,“喂?”
“下樓。”陸遲命令道。
薑棲被他今晚折騰得煩上加煩,一天天儘來找茬了,原本的好心情全沒了。
現在估摸著是來秋後算賬的,她語氣也顧不上多好了。
“你當訓狗呢?說下樓就下樓,這麼愛發號施令就去公司,衝我叫喚沒用,我不是你的下屬!”
“又大半夜追過來讓人道歉?你的時間就這麼不值錢,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工地抬杠算了。”
“還是你的心眼真的跟馬蜂窩一樣小,我真是沒看錯你,你果然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陸遲就說了一句,薑棲能說他十句。
聲音還特彆大,陸遲旁邊的徐遠都聽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總裁耳朵還好嗎?
太太這戰鬥力,自從鬨離婚後簡直是史詩級加強啊。
陸遲等她罵完,慢悠悠道,“給你五分鐘,不然我不介意請你那位怨種閨蜜去警局喝茶。”
“你敢!”
“4分54秒。”
薑棲咬牙切齒地掛斷了電話,穿上拖鞋就火速下樓了,這人保不準為了白月光,要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
樓下,陸遲正悠閒地靠在車旁,徐遠手裡抱著文件站在一邊。
薑棲睡衣都沒換,氣喘籲籲地跑過去,“真要道歉?行!對不起,是我故意甩牛排到她臉上的,也是我教唆夏夏打人的,陸總有什麼不滿衝我來,你趕緊錄個音,下次還可以再用,省得天天讓人道歉,自己做錯事就從不會道歉。”
小嘴叭叭說了一堆,陸遲愣是沒聽進去,反而上下打量著她的睡衣。
印著“老娘最美”的衛衣和小碎花睡褲,頭發亂蓬蓬的,腳上還穿著兔耳朵拖鞋,莫名有點傻。
“你家裡還有東西沒拿。”他突然說。
“什麼?”
“衣帽間那些珠寶、包包。”
薑棲眼睫一掀,很是嫌棄,“留給你下一任吧,當作新婚禮物。”
“真大方。”陸遲誇讚了句,又問道,“所以你是打算淨身出戶?”
薑棲點了點頭,“陸總大半夜跑來,就是為了確認這個?終於想好辦離婚手續了?”
陸遲唇角噙著一抹了然的笑,“那我怎麼發現少了一條藍寶石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