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好”,讓薑棲和白雅舒同時愣住了。
薑棲震驚地看著他,眼神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個人胡說八道什麼呢?
難道他考慮宋秋音的演藝生涯不能生,所以想讓她生了孩子再滾蛋,最後讓宋秋音再當孩子媽?
玩去母留子這套?
絕無可能。
陸遲卻一臉淡定,繼續火上澆油,“她是該補補了,虛得跟紙片人一樣,風一吹就能飄走了。”
“還得麻煩媽好好調養下她的身體,不然到時候生個孩子,我怕她打個噴嚏都能把孩子給噴出來了。”
白雅舒難得見兒子鬆口,欣然應允,又對著薑棲說,“你找個時間,和我去老葉那抓幾個方子,保管見效,你看看你現在臉白的什麼樣,好好服用幾個療程,氣色就會紅潤許多了。”
薑棲尷尬地應下,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前兩年婆婆不是沒給她安排過中藥,可她嫌苦不愛喝,喜歡搞一些小動作偷偷倒掉。
陸遲看她喝藥,喝出了那視死如歸的模樣,最終便嚴厲禁止自己母親再給她抓藥。
走出醫院,薑棲立刻現出原形,拽著陸遲算賬。
“你剛剛瞎說什麼呢?都要離婚了備什麼孕?你腦子被門夾了嗎?要備你自己備去!”
她頓了頓,突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成心的?想借你媽的手刁難我,逼我喝那些苦得要死的中藥?”
陸遲單手插兜,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笑,“被你猜中了。”
薑棲氣得直接掐他手臂,“你趕緊跟你媽澄清,我不要喝那些藥!不然——”
“不然你要怎樣?”他挑眉。
“不然…不然…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她憋了半天,愣是沒想出威脅他的辦法。
徐遠停好車,適時上前,“總裁,太太。”
“不用送我。”薑棲丟下這句話,就要走。
陸遲伸手拽著她的包,“去哪?最近天天打扮得光鮮亮麗往外跑,哪有你這麼不著家的老婆,在外麵包養小白臉了?還是又去咖啡廳釣那些年輕的男大學生?”
“你管不著。”薑棲用力一扯。
兩人拉扯間,包包的拉鏈沒拉好,東西散落一地。
薑棲的簡曆飄到了陸遲腳邊。
他眼疾手快地撿起來,掃了一眼,眉頭皺起,“你在找工作?”
薑棲一把奪過簡曆,“對啊,畢竟離婚後我也得養活自己。”
陸遲聽到張口閉口提離婚,耳朵嗡嗡作響,脾氣也上來了,“你金絲雀當膩了,又想扮演職場女強人嗎?你吃的喝的花的哪樣不是我的?現在突然發憤圖強,準備拿個七八千的工資糊口,你不覺得可笑嗎?”
他上下打量她,語氣涼薄,“你連公司的打印機怎麼用都不知道吧?以為是職場是過家家?我勸你彆出去招笑了。”
薑棲攥緊手中的簡曆,一臉倔強,“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畢業之後一天班都沒上過,知道外麵社會有多殘酷嗎?可不是在家裡,有人會慣著你。”陸遲冷笑,頓了頓又說,“薑棲,自尊心不能當飯吃,你就算當全職太太,也沒人看輕你。”
嗬,宋秋音想演話劇就讓她演,想進娛樂圈就給她砸錢。
輪到她這了,就是這套“金絲雀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