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棲說完就離開,卻在門口撞上了薑梨。
“你怎麼在這?”薑梨驚訝道。
薑棲沒心情理會,撞開她的肩膀徑直離開。
“你瞎啊?!”薑梨痛呼,“還是耳朵聾了?這麼目中無人!”
她一抬頭,看見薑嶼川站在辦公室裡,肩上還沾著幾張碎紙,頓時八卦之心燃起。
“哥,你和薑棲吵架了?你倆平時不是不說話嘛?”
薑嶼川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自顧自地撣了撣肩膀的碎紙,“又來要錢?”
薑梨撇撇嘴,挽著他的手臂撒嬌,“我是那種人嗎?我就是來關心一下我的好哥哥~”
她眨眨眼,“薑棲是不是來找你麻煩了,我幫你出氣去,她最近鬨離婚,看誰都不順眼,上次還教訓我來著。”
“離婚?”薑嶼川整理紙屑的動作一頓。
“對啊,陸遲的初戀女友回來了唄。”薑梨幸災樂禍,“就她那窩囊樣,搶不過的!不過她要是真離婚了,會不會影響我們和陸氏的合作啊?”
薑嶼川反問,“你什麼時候會為公司著想了?”
薑梨挺起胸脯,臉上寫滿了自信,“要是能保全項目,我願意犧牲自己,代替薑棲和陸家聯姻。”
“陸遲看不上你的。”
“我到底哪裡比薑棲差了?!”
薑嶼川幽幽瞥她一眼,“毛都沒長齊的丫頭。”
說完大步往外走,薑梨跟在後麵嚷嚷,“我早就長齊了,過陣子我都19歲生日了,我要大辦特辦的,最後,給我點錢吧哥。”
薑棲一天之內經曆了大起大落,過得跟坐山車似的。
現在一切回到了原點。
還不如不坐呢。
她心裡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又不想回家麵對陸遲的冷嘲熱諷,乾脆一個人跑到酒吧喝悶酒。
唯一能聽到她發牢騷的關明夏已經進組拍戲,她隻好掏出幾張鈔票,和調酒小哥開啟了話癆模式。
薑棲托著下巴,醉眼朦朧,“你說現在找工作是不是特彆難?”
調酒小哥一邊擦著酒杯,一邊深有感觸地點頭。
要不然他一個211碩士也不會在這調酒。
薑棲又灌了一口酒,繼續抱怨,“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結果告訴我是走後門的?”
“這不等同於我辛辛苦苦種的樹,一夜醒來發現開花了,結果那花是彆人擺上去的嗎?”
調酒小哥想了想,試圖安慰,“隻要有花了不就行了嗎?”
“那怎麼一樣!”薑棲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我自己種的樹它開花了,那是我努力得來的,說明這個花真正屬於我,從彆的樹上摘花再裝飾到自己的樹上,那原來的樹,光禿禿的怎麼辦?”
就像名額僅有三個,她走了後門。
卻侵占了原本第三名的位置。
“就算是走後門,也不通知我一聲,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到處炫耀,還被該死的混蛋狠狠嘲笑了一番。”
她憤恨地模仿陸遲的語氣,“說什麼騙騙你自己就得了,還360度無死角顯擺,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走後門的嗎?還讓我把錄用函裱起來,以後告訴同事我是走後門的,你說說這是人說的話嗎?”
調酒小哥收了錢,十分敬業地附和,“就是就是!太混蛋了!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薑棲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塞了兩張鈔票給他,“果然是知己,我很欣賞你。”
接下來,她絮絮叨叨罵了陸遲兩小時,連“睡覺搶被子”這種陳年舊賬都被翻了出來,調酒小哥聽得津津有味,最後被老板叫走了。
薑棲一個人喝得暈暈乎乎,趴在吧台上,嘴裡還碎碎念,“混蛋…王八蛋…遲早給我滾蛋…”
就在這時,沈硯和幾個朋友路過吧台,一眼認出了她。
他嘴角勾出一抹賤嗖嗖的笑容,對著喝得爛醉的薑棲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陸遲。
“你老婆在借酒消愁呢。”
陸遲秒回,“地址。”
沈硯故意吊他胃口,“陸總心真大,也不怕被人拐走。”
陸遲耐心99,“彆廢話。”
沈硯繼續火上澆油,“你的東西就是這樣保管的嗎?還不許彆人染指?我看酒吧裡虎視眈眈的人不少,陸總要開個大炮把他們都滅了嗎?”
消息發出去不到兩秒,陸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硯剛接通,就聽到那頭冷得像冰的聲音,“你想死嗎?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