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時候裝作痛苦的模樣。
她簡直是天才。
薑棲興奮地想著,輕手輕腳地端起藥碗走到廚房。
剛準備把藥倒進水池的瞬間——
“你在乾什麼?”
一道低沉的男聲貼著耳後響起,溫熱的胸膛猝不及防地壓上她後背。
薑棲手一抖,藥碗差點摔落。
陸遲長臂一伸,穩穩接住了碗,黑曜石般的眸子居高臨下俯視她,嘴角掛著洞悉一切的笑意。
“你想倒掉?”
薑棲心虛地胡扯,“我、我看水池也餓了,它沒準想嘗嘗中藥的味道,我就大發慈悲地分給它一點了。”
陸遲一臉“我就靜靜看你編”的表情,直接把碗懟到她嘴邊,“趕緊喝了。”
薑棲心裡一百個不樂意,要不是陸遲非說他們要備孕,婆婆也不會開這些難喝的中藥給她,這是赤裸裸的報複。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嚷嚷,“這麼難喝的東西,憑什麼就我喝!你怎麼不喝!”
“我身體好得很,遊個三千米都不是問題。”
“哪像你啊,跟個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風。”
陸遲見她一副強種的樣子,又將藥碗逼近了幾分,“你多大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這麼任性,再不喝,我就強行灌你嘴裡。”
薑棲被他困在水池和胸膛之間,進退兩難,眼神糾結。
憑什麼吃苦的隻有她。
她不滿地提出抗議,“你喝一口試試,你知道有多苦嗎?”
陸遲聞言,端起碗仰頭喝了一大口。
薑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扣住後腦勺,薄唇狠狠壓下來。
“唔!”
苦澀的藥汁被渡進口中,薑棲瞪大眼睛,下意識想掙紮,卻被陸遲牢牢禁錮,男人的舌尖強行地撬開她的牙關,將藥汁儘數推進她喉嚨。
濃烈的苦味在口腔炸開,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讓她頭暈目眩。
直到確認她咽下去了,陸遲才鬆開她,拇指擦過她濕潤的唇角,“還要我喝嗎?”
薑棲喘著氣搖頭,臉頰燙得要冒煙。
陸遲似笑非笑,又將碗懟她嘴邊,“自己喝?還是我繼續喂?”
薑棲認命地奪過碗,視死如歸般一飲而儘,苦得整張臉皺成了一團。
陸遲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頰,“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
就在薑棲要發火時,一塊草莓糖被塞進嘴裡,甜味瞬間衝淡苦澀。
她驚訝地抬頭,正對上陸遲嫌棄的眼神,“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吃藥要配糖,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良藥苦口你也不懂嗎?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