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歪理。
即使如此,薑棲還是很給麵子又喝了一口,甜得嗓子發緊,致死含糖量。
她實在受不了,“不喝了。”
“不準浪費。”陸遲板起個嚴肅的臉,“王媽辛辛苦苦熬了幾個小時煮出來的,你要辜負她老人家心意嗎?”
“喝這玩意兒,還不如喝中藥呢。”
薑棲端起碗就往洗手間走,“反正王媽不在,偷偷倒掉就行了。”
“不準倒掉!”
男人命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薑棲充耳不聞,飛快地溜進洗手間,很快,裡麵傳來嘩啦啦水聲。
等她再出來時,碗已經空了,她塞回陸遲手裡,“我刷牙睡覺了,陸總請回吧。”
說完又鑽進洗手間,“砰”地關上門。
陸遲盯著手裡的空碗,眉宇間凝著若有似無的慍怒。
第二天早上,薑棲打著哈欠走下樓。
“太太早。”王媽在廚房忙碌,“煎蛋今天要單麵還是雙麵的?
“單麵就好。”薑棲在餐桌前坐下,拿起一片吐司,“對了王媽,昨晚的紅糖薑茶太甜了,您是不是手抖放多了糖?”
“啊?”王媽一臉茫然地從廚房探出頭。
“咳!”
陸遲的咳嗽聲從樓梯傳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麵無表情地走進餐廳。
王媽愣了兩秒後,開口解釋道,“是、是我沒經驗,沒把控好甜度,想著甜點好喝,就放多了些,不好意思啊,太太。”
薑棲倒是沒多在意,“沒事,下次你不用做了。”
話一出口才意識到,哪裡還有什麼下次?
陸遲在她對麵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有的喝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上了。”
薑棲眼皮一掀,涼涼道,“真是烏龜笑王八,彼此彼此,你不也老說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的,什麼牛排太老,湯太鹹的,怎麼沒見你自己說自己?”
陸遲被她一嗆,喉結滾了滾,最終沒吭聲。
以前的他,真的這麼差勁?
兩人安靜地吃完早餐,薑棲照例喝完中藥,給婆婆發視頻報備完畢,拎起包準備出門。
剛走到玄關處,陸遲卻突然攔住她,“我送你去。”
薑棲一愣,難道他又要去劇組探宋秋音的班,再順路捎上自己?
沒等她回答,陸遲就已經攥著她的手腕往車庫拖。
薑棲索性放棄掙紮,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
一拉開車門,她就泥鰍似的滑進後座。
“又坐後麵?”陸遲從後視鏡瞥她一眼。
這段時間,要是徐遠開車,兩人還勉強和平共處地並排地坐在後座。
可要是陸遲開車,薑棲必定也把他當做司機,死活不肯坐副駕駛。
薑棲係好安全帶,下巴微抬,字字擲地有聲,“既然搭順風車,那乘客就有選擇的權利,我就選後座,後座寬敞,還有副駕駛是發生交通事故中最危險的地方,我這個人向來比較惜命。”
說著她拍了拍駕駛座椅背,“快開車吧,陸司機。”
薑棲最近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陸遲拿她沒轍,一腳油門駛出車庫。
快到劇組時,距離還有兩百米,薑棲就拍著他的座椅強烈要求下車,“就在這兒停!”
陸遲靠邊停車,沒好氣道,“當我見不得人啊?”
“是我見不得人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