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棲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拉好衣服,“不是。”
陸遲眸色漸冷,“那是誰?”
薑棲起身與他對視,被他眼中的寒意震了一下,低聲解釋,“沒人打我,隻是下午去做了按摩。”
陸遲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媽叫你去的?”
薑棲點了點頭。
陸遲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傻嗎?不想去不會拒絕?搞成這副見鬼的樣子。”
薑棲起初還有點感動,以為這家夥在關心自己。
結果他又補了一句,“讓其他人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那點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什麼都是不要丟他的臉!
他的臉麵真是比天還大!
她冷笑一聲,“我知道了,陸總,下次我會注意,免得給您丟人現眼。”
陸遲皺眉,“我是那個意思嗎?”
薑棲已經轉身走進廚房,滿不在乎地說,“您哪個意思都不重要。”
折騰了一晚上,一口水都沒喝,渴死了。
薑棲喝完水出來,正巧撞見陸遲在沙發上打電話。
男人眉頭緊鎖,語氣冷硬得像是在訓斥下屬,“你自己去按摩就算了,乾嘛帶她去?把人好好的背,弄成被捶打的牛排一樣。”
“那家店是給你發分紅了,非得把人往死裡按才能領提成?”
薑棲心中警鈴大作,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從身後一把捂住他的嘴。
陸遲掰開她的手,還想繼續,“下次——”
薑棲直接搶過手機掛斷,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和媽說什麼呢?”
她都能想象電話那頭婆婆鐵青的臉色。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陸遲卻理直氣壯,“實話實說啊,那也叫做按摩?刑訊逼供還差不多。”
“我要不說她,下次還帶你去,你這人也傻乎乎的不懂拒絕。”
薑棲咬牙道,“我真是謝謝您嘞!你這樣直白的說,媽肯定以為我在向你告狀了!”
她甚至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
專門來挑撥她們婆媳關係。
陸遲不以為意,“你怕什麼?有我在,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薑棲無語,這人還真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白雅舒對陸遲好的過分。
也就是那年,陸遲為了救宋秋音差點在鬼門關走一遭,她嚇得魂飛魄散,辭掉苦心經營的事業回歸家庭,開始對這個兒子事無巨細地照顧。
後來陸遲被老爺子送去國外留學,白雅舒也非要跟過去,最後被陸遲冷著臉趕回來,即便如此,她還是隔三差五飛去看望。
更誇張的是,每次白雅舒嘮叨個不停,隻要陸遲皺一下眉,她就瞬間噤聲了。
也許是因為虧欠,她對陸遲總是格外忍讓。
偏偏陸遲是個捂不熱的石頭,從不給母親任何反饋。
這些薑棲都看在眼裡。
結婚三年,送給婆婆的禮物都是她精挑細選,再以陸遲的名義送出。
記得上個母親節,薑棲挑的那隻羊脂玉鐲,白雅舒愛不釋手,經常帶著去炫耀。
要是彆人問起,她就會驕傲地說,“我兒子送的。”
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歡喜。
或許愛屋及烏,白雅舒對她這個兒媳也算寬容,並沒有過多苛待。
今天特意交代她轉交野山參,也是想緩和一下她和娘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