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川徑直走到陸遲麵前,手裡還特意拿著一瓶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酒,他臉上掛著看似誠懇的笑,“妹夫,那天是我喝多了,才對你說了些逾矩的話,你彆往心裡去,來,我敬你一杯,我們忘掉之前的不愉快,以後還是一家人。”
說著,他熟練地將那琥珀色的液體倒滿了兩個酒杯。
陸遲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並不想理會這所謂的道歉,氣氛瞬間有點尷尬。
薑嶼川見狀,也不再堅持,轉而將視線投向薑棲,手裡的酒杯也轉向她,“小棲,那你替陸遲喝了吧,上次是我說錯了話,惹到陸遲不高興,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趁著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我想把好好把話說開。”
薑棲聽得雲裡霧裡,這兩人之前到底說什麼了。
因為是訂婚宴的主角敬酒,不少賓客的目光好奇地都投向了這邊,薑嶼川端著酒杯的手就這樣僵持在空中,薑棲正猶豫要不要接的時候。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從薑嶼川的手中奪過了那杯酒。
陸遲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儘,隨後將空杯放回桌上,對薑嶼川道,“酒我喝了,恭喜大舅哥終於不打光棍了,以後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少管彆人的閒事。”
這時,不遠處有人喊薑嶼川過去給其他人敬酒,薑嶼川深深地看了陸遲一眼,也沒再多說,便和方之璿一起離開了。
薑棲剛要開口問陸遲,他和薑嶼川之間到底怎麼了。
一旁早就伺機而動的薑梨,突然端著一小碗湯朝陸遲湊了過來,臉上堆著甜笑,“姐夫,這個湯特彆好喝,是酒店招牌呢,你嘗嘗看。”
陸遲皺著眉避開,語氣不耐,“不要,你給我拿遠點。”
可薑梨卻是充耳不聞,依舊往前遞,嘴裡還說著“真的很好喝”,結果不小心手一抖。
碗裡的湯汁瞬間潑灑出來,大半都澆在了陸遲深色的西裝褲上,留下明顯的水漬和油汙。
陸遲倏地站起身,聲音壓著怒火,“你乾什麼?腦子有病,聽不懂人話?”
薑梨連連道歉,“對不起姐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著這湯好喝,想讓你嘗嘗,沒想到手滑了,對不起!”
她急忙抽出紙巾想幫他擦,被陸遲嫌惡地避開。
“樓上有專門的房間,可以換衣服。”薑梨補充道。
陸遲臉色難看,沒再理會這人,轉身對薑棲說,“你跟我一起去。”
薑棲想也沒想就拒絕,覺得莫名其妙,“你換衣服我去乾嘛?我又不能幫你換。”
陸遲卻一再堅持,“我上次都陪你換了。”
薑棲眼皮都未抬,“我又沒讓你陪。”
那次明明是他自己硬要留下的。
陸遲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再強求,隻是臉色更冷了幾分。
他陰沉地瞪了薑梨一眼,然後獨自離席。
薑棲繼續低頭吃飯,試圖忽略這個小插曲。
可沒過一會兒,薑梨也起身離開了。
她心裡隱隱感覺怎麼有些不對勁。
於是薑棲也跟了出去,想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結果,剛走出宴會廳,來到相對安靜的走廊,一隻手從身後忽然伸過來,用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薑棲驚恐地瞪大眼睛,試圖掙紮,但那氣味極其霸道,不過幾秒,她的身體就軟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