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去民政局找了一圈,又回到醫院所經過的地方認認真真搜尋了一番,始終沒有看到那個戒指。
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地回到了病房。
“總裁。”徐遠低聲彙報,“我來回找了好幾遍,路上可能掉落的地方都仔細看過了,沒看到您那枚戒指。”
賀雲帆正削著蘋果,聞言立刻抬起頭,斜睨著床上那位麵色不虞的病人,“都離婚了,還找什麼戒指,給自己找罪受嗎?”
陸遲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反駁道,“那戒指是花我錢買的,丟了浪費,我不能找回來?”
賀雲帆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被陸遲嫌棄地推開,他也不在意,自己“哢嚓”咬了一口,含糊道,“行行行,你現在是病人,你最大,你說的都對。”
他嚼著蘋果,話鋒一轉,語氣正經了些,“如今婚都離了,薑家那邊,你之後要怎麼辦?
陸遲眸色深沉,“當然得收拾他們,都敢算計在我頭上了。”
賀雲帆了然地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薑棲呢,你打算怎麼收拾她?”
陸遲沒好氣道,“我不是和她離婚了?”
“離婚?”賀雲帆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你這叫收拾?我看你這是獎勵吧,她本來就想和你離婚了,這不是讓她得償所願了?
陸遲聽到這話,額角隱隱直跳,他抓起一旁的枕頭朝賀雲帆身上砸過去,“你給我滾出去!”
這小子從進來探病到現在,在他床邊叨叨了兩個小時,說的話沒一句中聽的。
賀雲帆靈活地接住枕頭,笑嘻嘻地放回床邊,“彆啊,我這還沒給你分析完呢,好歹讓我幫你籌謀籌謀接下來的……”
“徐遠!”陸遲徹底不想再聽他說話,直接下令,“趕緊把他給我弄走!”
徐遠一臉為難,但還是儘職地上前,對賀雲帆做了個請的手勢,“賀律師,總裁現在需要休息。”
賀雲帆嘴裡仍在喋喋不休,最終還是徐遠半勸半請地將他送了出去。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世界終於清靜了,陸遲疲憊地閉上眼。
離婚就離婚。
他又不是舔狗,沒必要強求一個算計自己的女人。
為了離婚,不惜給他下藥,甚至把他推給自己的妹妹。
要不是他昨晚意誌堅定,用了極端的方式保持清醒,萬一真的和薑梨發生了什麼,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一個可以隨意配種的狗嗎?
說交配就交配?
——
天悅項目部的會議室,大家討論氣氛熱烈,唯獨薑棲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安靜地坐在角落。
散會後,眾人陸續離開,季驍放緩了收拾東西的動作。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走到薑棲身邊,“薑棲,你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薑棲回過神,揉了揉眉心,思緒亂成一團,隨便找了個工作上的借口,“沒什麼,可能就是最近準備觀星設計大賽的作品,有點鑽牛角尖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具體說又不上來。”
季驍聞言,很自然地說,“方便給我看看嗎?或許能提供點不同的思路,有時旁觀者清。”
“你會看這個?”薑棲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