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顧承硯打開了車門,最先下了車。
“是軍人!”有孩子驚呼道。
大人們也都停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張望著。
這樣氣派的軍官,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個老舊的家屬院?沒聽說過哪家閨女嫁了個軍官啊?
就在這時,眾人看見顧承硯轉身彎腰,從車裡抱出一個小男孩。
那孩子穿著一身新衣服,摟著軍官的脖子。
“這好像是滿崽!”有人認了出來,這不是沈雲梔的兒子嗎?
聽說她恢複正常以後就說是找孩子他爸去了,這都大半年了,也沒見她回來過。
不少人猜測孩子他爹這麼多年沒來找,估計不會認,要是想認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不來找他們母子?
還有人猜測,搞不好沈雲梔和滿崽母子倆死在外頭了。
現在看到滿崽,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接著一個穿著布拉吉,俏麗的女同誌下了車。
“是沈雲梔!沈雲梔坐著高級汽車回來了!”
大家也更加確定了剛剛那個軍人抱著的孩子就是滿崽!
沈雲梔下了車,看著眼熟的街坊鄰居們。
這裡麵有對她好的,也有趁她癡傻時欺負過她和滿崽的,那些人看到她和滿崽,一個個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尤其是以前說過閒話的人,這會兒臉色煞白,忍不住往人群後麵縮了縮,企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被沈雲梔“報複”。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王嬸的身上。
王嬸看到沈雲梔,先是一愣,像是不太敢相信。
畢竟現在的沈雲梔跟去年那時候的她差彆太大了,待仔仔細細認出來之後。
王嬸激動地眼淚都快出來了:“雲梔,滿崽!你們回來了!這……這就是滿崽他爸?”
沈雲梔點了點頭,介紹道:“嗯,王嬸,這是我丈夫,叫顧承硯,是南省部隊的一名團長。我去部隊找到他之後,經過了解才知道當初我寄過去的信,被有心人給藏起來了。”
她給顧承硯寄信的事情王嬸是知道的,如今她也跟王嬸解釋一下。
又朝顧承硯說道:“承硯,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王嬸,這些年多虧了王嬸對我和滿崽的照顧。”
顧承硯立馬朝王嬸鄭重地敬了個軍禮:“王嬸,多謝您這些年對雲梔和滿崽的照顧。”
王嬸激動得直抹眼淚:“哎喲!使不得使不得!雲梔就像我親閨女一樣,滿崽更是我看著長大的……”
“你可要好好待他們娘倆,雲梔這些年太不容易了!”
又忍不住罵了藏信人幾句:“天殺的黑心肝,竟然把信給藏起來了!否則你們娘倆也不會白白受這麼多年的苦!”
“您放心。”顧承硯目光堅定,“從今往後,絕不會再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說完顧承硯用冷冽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揚聲道:“各位街坊鄰居,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顧承硯,雲梔的丈夫,滿崽的父親!”
“這些年,因為我職責在身,未能及時尋回他們母子,讓雲梔和滿崽在此受了不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