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城城主的視線瞥過白玉令牌，自顧自的道。
“您在說什麼？”楊清流不明所以，聽的雲裡霧裡。
早先他猜測，魔城中的那個人，與白裙女子其實為同一人。
因為使用的手段太相近了，能這樣禦使歲月長河的強者不多，僅寥寥數人。
若非方才看不清麵容，加之性格迥異，他近乎要相認。
如今聽巨城城主的話語，二者似乎確為同一人，還與自己有莫大因果？
“沒什麼。”
巨城城主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那座小祭壇的話，不具備突破黑暗的實力。”
“至於這令牌，有些用，但不大，一切傳訊都被黑暗物質隔絕了，至多能在突破封鎖後將你傳走，做不了更多。”
聞言，楊清流內心閃過陰霾。
未等他細想，對方繼續開口：“若想離開此界，需要儘快了，那條路雖然特殊，卻不一定能抵抗多久，此刻或許已經被攻破了，隻是不曾全麵滲透罷了。”
很明顯，巨城城主的話語中帶著沉重，在警告與催促。
到了他這個境界，能模糊的看到一角未來。
那是天地寂滅，萬物都不存，黑暗的力量來到巔峰，衝垮一切，什麼城主與至高者，都要消亡，成為枯骨一具。
彼時他能做的，或許就是竭儘全力一戰，極儘升華後葬送自己，不成為另一個人，毀滅掉關於自身的所有！
“那...聖師呢？”
聽出男子話語中的沉重，楊清流沉吟片刻，答非所問道。
“那老小子，早就跑了。”
“帶著其弟子，也就是你的道侶，前往上界，尋找一處歸宿。”
巨城城主搖著頭，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
在他看來，那就是一老滑頭，在前段日子就離開了，去為薑茯苓尋一好去處。
“這樣啊...”
“那我應當是沒得選了。”
楊清流聳了聳肩，輕呼出一口氣，輕鬆說道。
“這麼說，你做好決定了？”
“自然。”
“可否同我說一說緣由？”巨城城主難得有些好奇。
就在剛才，少年還無比的猶豫呢，想要退縮，不曾想眨眼間就換了態度，答應的這般痛快，變臉速度堪比翻書。
“咳咳。”
“我的妻子還在上界呢，自然要去見麵，團圓，總不能此生遺憾，天各一方。”楊清流摸了摸鼻子，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開口道。
“哈哈，你小子，倒也有趣。”巨城城主微愣，隨後啞然失笑。
他不傻，當然知道，這隻是少年托詞。
如這樣的人傑，怎會甘心困守一隅？注定要去看更為廣闊的世界，走遍山河大川，領略更高層次的風景。
“你的路還長，莫要冒進。”
“我呢，隻能送你到這了，接下來，你隻能依靠自己。”
英武男子的話語中帶著悵然，也有唏噓，但若認真的聽，依稀能品出些許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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