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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聽心殿裡辨真聲(2 / 2)

“陰脈?九幽?”蘇烈皺眉,“合著我們才闖了一半?”

阿鬼湊近細看,守印上的玄武圖案旁,確實有一道細微的裂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從內部撐開。“《地脈誌》裡提過‘陰陽相濟’,看來這地宮真分陰陽兩脈,我們剛才闖的四象宮,隻是陽脈的一半。”

洛璃突然指著泉眼底部,那裡的水流不知何時變得渾濁,隱約有黑色的霧氣往上冒,與之前清澈的泉水涇渭分明。“你們看,泉眼在分岔!”

眾人低頭看去,隻見泉眼中央裂開一道縫隙,清澈的泉水順著陽脈方向流淌,而渾濁的水流則朝著另一側的暗河湧去,暗河入口處的石壁上,刻著三個扭曲的秦篆——“九幽獄”。

“這名字聽著就瘮人。”蘇烈握緊工兵鏟,“陰脈該不會全是厲鬼吧?”

林野想起地脈守印上的文字,沉聲道:“陽脈考的是‘守心’,陰脈恐怕要考‘克欲’。剛才水幕裡的未來,是陽脈清明後的景象,但陰脈若不清理,那些景象遲早會被煞氣汙染。”

話音剛落,暗河入口突然傳來“轟隆”一聲,一塊布滿尖刺的石門緩緩升起,門後吹來的風帶著鐵鏽與血腥氣,與陽脈的溫潤截然不同。石門上刻著幅詭異的浮雕:無數人影在血水中掙紮,每個人的手裡都攥著金銀珠寶,臉上卻帶著痛苦的獰笑。

“這浮雕……”洛璃捂住口鼻,“像是在說‘貪念成獄’。”

阿鬼的目光落在浮雕角落,那裡有個模糊的身影,穿著與他師父相似的粗布衣裳,正試圖拉一個溺水者上岸,卻被對方死死拽住,一同沉入血水中。“那是……”他瞳孔驟縮,“師父的煞影!”

守印上的紅光突然亮起,在石壁上投射出一段影像: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繪製地宮圖,他指著陰脈的位置,對弟子說:“九幽獄藏著天下最烈的煞氣,皆由人欲所化——貪財者見金山,好色者遇妖姬,奪權者夢帝位,若心不堅,轉瞬便會被欲念吞噬,化作浮雕上的影子。”

“看來陰脈才是真正的硬骨頭。”蘇烈掂了掂工兵鏟,“不過咱連自己的心魔都鬥過了,還怕這點欲念?”

林野卻注意到石門旁的凹槽,形狀與地脈守印恰好吻合。“要進九幽獄,得用這守印開門。”他將守印嵌入凹槽,石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緩緩向內開啟,露出裡麵漆黑的通道,“但進去了,就不能回頭了。”

通道內傳來隱約的歌聲,像是無數女子在低吟,聲音婉轉纏綿,聽得人心頭發癢。蘇烈猛地晃了晃腦袋:“這什麼鬼聲音?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是‘聲色煞’。”阿鬼從懷裡掏出塊艾草餅,塞給蘇烈,“含著,能定神。師父說過,陰脈的煞氣專挑人的欲望下手,聽到的、看到的,可能全是幻覺。”

洛璃也取出藥箱裡的“醒神香”,點燃後煙霧呈青綠色,順著通道飄去,歌聲果然弱了幾分。“這香摻了蒼術和白芷,能破幻。”她分給每人一個香囊,“貼身戴著,彆弄丟了。”

林野最後檢查了一遍地脈之心,此刻晶石上的裂痕已被陽脈的柔光修複了大半,但靠近陰脈的一側,仍有細密的紋路在跳動。“記住,無論看到什麼,都彆鬆開手裡的東西。”他指的不僅是兵器和藥箱,更是每個人心裡的“戒尺”——蘇烈的克製,洛璃的平等,阿鬼的寬恕,還有他自己的坦誠。

四人魚貫進入通道,石門在身後緩緩關閉,將陽脈的光芒徹底隔絕。通道兩側的石壁上,鑲嵌著用人骨打磨的燈籠,燈油是暗紅色的,燃燒時發出“劈啪”聲,照得人影扭曲變形。

走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前方出現岔路,三條通道分彆通向不同的方向,路口的石碑上刻著字:左“金窟”,中“豔窟”,右“權窟”。

“果然是衝著欲望來的。”林野看著石碑,“金窟誘貪財,豔窟勾好色,權窟迷奪權。我們得分開走?”

蘇烈立刻反對:“不行!分開了容易被煞氣逐個擊破!”他指著中間的通道,“我看就走中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阿鬼卻搖頭:“煞氣是跟著人欲走的,強行同路,反而會被彼此的欲望乾擾。你看石碑下的腳印,曆代闖墓人都是分開走的。”

洛璃蹲下身,果然看到腳印在岔路口分向三條通道,且每個通道的腳印都深淺不一——金窟的腳印最深,像是扛著重物;豔窟的腳印最亂,像是腳步虛浮;權窟的腳印最急,像是在奔跑追逐。

“我走煙窟。”洛璃突然開口,“我娘生前總說我心軟,見不得好看的東西就挪不開眼,正好借此練練心性。”

蘇烈撓撓頭:“那我走金窟吧,我小時候窮怕了,見了銀子就想揣兜裡,是該治治這毛病。”

阿鬼看向權窟:“師父說我太好強,總想著證明自己比彆人強,這其實也是一種‘權欲’,我去權窟。”

最後剩下林野,他望著三條通道,地脈之心突然指向金窟。“看來我心裡也藏著貪念。”他苦笑,“大概是總想著‘一定要找到地脈核心’,這份執念,其實也是貪。”

四人約定在通道儘頭的“歸墟殿”彙合,臨走前,蘇烈將工兵鏟掰成四段,每人一段:“這鏟柄是玄鐵做的,能擋煞氣,拿著。”

洛璃則給每人一包“斷欲散”:“若被幻覺困住,就用這藥粉抹在眉心,能暫時清醒。”

阿鬼將師父的玉佩解下,掰成四瓣(雖是玉佩,卻因沾染了地脈靈氣而可分合),每人一瓣:“這玉能感應彼此的方位,若有危險,捏碎它,我們能立刻知道。”

林野最後將地脈之心的光芒注入四人的兵器(蘇烈的鏟柄、洛璃的藥杵、阿鬼的刀鞘、自己的匕首):“陽脈的光能克製陰煞,不到萬不得已彆用。”

分道時,四人相視一笑,沒有囑托,卻都懂彼此的意思——闖過這九幽獄,才算真正走完地宮的全程,才算對得起那些在陽脈試煉中領悟的道理。

蘇烈走進金窟的瞬間,眼前的通道突然變成了堆滿金銀的山洞,金磚鋪地,玉璧鑲牆,連空氣裡都飄著金粉的味道。一個穿著錦袍的老者從金堆裡站起來,正是他早逝的父親:“烈兒,你看這滿屋的金子,都是你的!當年爹沒本事讓你吃飽飯,現在你把這些都搬走,咱全家都能過好日子!”

蘇烈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他確實窮怕了,小時候為了半個窩頭,能跟野狗搶半天。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金磚,指尖剛碰到冰冷的金子,懷裡的艾草餅突然發燙,燙得他一哆嗦。

“爹才不會讓我貪財。”蘇烈猛地後退,“我記得爹臨終前說,‘咱窮要窮得有誌氣,彆讓人戳脊梁骨’!”

錦袍老者的臉突然扭曲,變成個青麵獠牙的鬼怪:“蠢貨!有了錢,誰還敢戳你脊梁骨?你看村裡的王地主,為富不仁,不照樣被人捧著?”

“他那是表麵!”蘇烈舉起鏟柄,玄鐵的涼意讓他越發清醒,“背地裡誰不罵他?我蘇烈要的不是被人捧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用工兵鏟狠狠砸向金堆,金磚瞬間化作黑灰,露出後麵的通道,“這點小把戲,還想騙我?”

與此同時,洛璃在豔窟遇到了麻煩。通道兩側的石壁變成了鏡子,每個鏡子裡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有的穿著華麗的宮裝,被無數侍衛簇擁;有的戴著鳳冠,接受百官朝拜;最誘人的一個鏡子裡,她躺在鋪滿玫瑰的床上,對麵坐著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正是她少女時偷偷喜歡過的書生。

“璃兒,彆闖關了。”書生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跟我走,我讓你一輩子穿金戴銀,不用再背著藥箱風吹日曬。”

洛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確實羨慕過那些不用辛苦奔波的女子。但她很快看到鏡子角落裡,母親的藥箱孤零零地放在地上,箱子上落滿了灰塵。“我娘說,‘貪圖安逸的醫者,治不好病,也守不住心’。”她握緊藥杵,將鏡子一一敲碎,“我要的不是鳳冠霞帔,是藥箱裡的草藥能救更多人!”

鏡子破碎的瞬間,書生的身影化作青煙,露出後麵的通道,地上散落著幾株枯萎的“忘憂草”——據說吃了能忘記所有辛苦,卻也會忘了自己的使命。

阿鬼在權窟麵對的,是一場盛大的祭典。他被推上高台,台下跪著無數百姓,高呼“神醫”。一個大臣模樣的人捧著玉璽走上來:“阿鬼先生,隻要您肯為陛下煉丹,這天下的醫者都歸您管,您說誰能行醫,誰就能行醫!”

阿鬼看著台下那些渴望的眼神,心裡竟真的冒出一絲得意。但他很快想起師父的話:“醫者的權,是救死扶傷的權,不是拿捏人命的權。”他將玉璽推回去,朗聲道:“我要的不是管理權,是每個醫者都能有藥救人,每個病人都能有醫可求!”

祭典的景象突然崩塌,露出通道的真麵目,牆壁上刻著一行字:“權欲如刀,能斬人,亦能斬己。”

而林野在金窟的深處,遇到了最棘手的幻境——他看到整個地宮的煞氣都消散了,人間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而他自己成了新的守陵人,坐在白虎八宮的高台上,接受後人的朝拜。地脈之心在他手中閃閃發光,像是在炫耀他的功績。

“你看,這就是你想要的‘成果’。”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正是他自己的聲音,“隻要你承認這一切是靠你一人之力完成的,這榮耀就永遠屬於你。”

林野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確實渴望過被認可。但他很快想起蘇烈的憨厚、洛璃的善良、阿鬼的通透——若沒有他們,自己根本走不到這裡。“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他將地脈之心舉過頭頂,光芒照亮了幻覺的裂痕,“榮耀該屬於所有守住仁心的人,不是我一個。”

幻覺破滅後,四條通道終於彙合,四人在歸墟殿的入口相遇,彼此身上都帶著煞氣留下的痕跡,卻眼神明亮,笑意坦蕩。

“看來陰脈的試煉,也沒那麼難。”蘇烈拍著阿鬼的肩膀,發現對方手裡還攥著那半塊玉佩,“你沒捏碎它,我就知道你沒事。”

歸墟殿的大門緊閉,門上刻著“欲壑難填,唯知足者可破”十個大字,門環是兩個猙獰的惡鬼頭,正貪婪地盯著四人。

林野將四瓣玉佩拚在一起,完整的玉佩發出紅光,與地脈守印的光芒呼應。“看來要打開這扇門,得我們四個一起才行。”

四人同時將手掌按在門環上,惡鬼頭突然發出慘叫,門上的大字開始流淌,化作一行新的字:“陰陽相濟,仁欲相生,知欲而不縱,方為真守。”

大門緩緩開啟,裡麵沒有金銀,沒有鬼怪,隻有一麵巨大的水鏡,鏡中映出整個地宮的全貌——陽脈的四象宮如四顆明珠,陰脈的九幽獄似四條鎖鏈,而中央的歸墟殿,正是鎖住陰陽平衡的樞紐。

水鏡前的石台上,放著一卷黑色的竹簡,上麵寫著《陰脈煞記》,最後一頁留著空白,旁邊放著一支刻著“克欲”二字的石筆。

“看來這最後一步,是讓我們寫下對‘欲’的理解。”林野拿起石筆,“陽脈寫的是‘守心’,陰脈該寫‘克欲’了。”

蘇烈率先寫下:“欲是野草,不除會瘋長,但連根拔了,人心也會空,得學著修剪。”

洛璃寫:“欲如藥材,適量能治病(如求生欲),過量會致命,關鍵在分寸。”

阿鬼寫:“欲本無善惡,善用是動力(如救人之欲),濫用是煞氣,全在己心。”

林野最後落筆:“闖過半個地宮,方知陰陽本是一體,守心與克欲相輔相成,這才是秦始皇墓的全貌——不是要滅絕欲望,是要懂得與它共生。”

石筆落下的瞬間,黑白竹簡合二為一,化作一道光柱直衝穹頂,地宮的陰陽兩脈開始共鳴,陽脈的柔光與陰脈的黑氣交織成太極圖案,在歸墟殿上空旋轉。

“原來……這才是完整的地脈陣。”林野望著光柱,突然明白,“我們之前闖的陽脈,是教我們‘立心’,現在的陰脈,是教我們‘處世’,少了哪一半都不行。”

穹頂緩緩打開,露出比陽脈更廣闊的星空,星圖上不僅有四象,還有北鬥七星,七星的末端,正對著人間的方向。

“看來這地宮真的沒走完。”蘇烈笑了,“不過這樣才有意思,要是一下子闖完了,反倒沒意思了。”

阿鬼將重組的玉佩重新係好,貼在胸口:“師父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洛璃的藥箱裡,安心草的種子不知何時掉了出來,在歸墟殿的泥土裡生根發芽,這一次,嫩芽上竟同時帶著陽脈的溫潤與陰脈的堅韌。

林野望著星空,知道他們還要繼續走下去——陰脈之後或許還有更深處的試煉,但他心裡不再有畏懼,隻有踏實。就像這地宮,陰陽相濟才完整,人生也是如此,守得住心,克得住欲,才能走得長遠。

四人並肩走出歸墟殿,身後的陰陽兩脈仍在共鳴,發出的聲響如鐘鳴,回蕩在山川之間,像是在告訴世人:真正的“勇闖”,從來不是征服什麼,而是懂得與自己、與世界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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