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看著薑月窈湊到自己跟前那張一本正經的小臉。
不由得想,她受傷昏迷時,他擔心。
這會兒她醒了,他卻鬨心。
他索性懶得理她,抬腳往裡去,薑月窈還想往裡進,被陸綏一把拎著衣領,直接丟到一旁的軟榻上。
冷臉警告:“敢偷看挖了你的眼。”
薑月窈撇撇嘴角,不屑一顧。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像沈寶卿那樣,乾這種不入流的事。”
陸綏看她一眼,抬腳進了內室。
內室後麵,用屏風隔開的地方是個換衣間。
陸綏解下腰帶,脫了官袍,今日天熱,裡麵的黑色裡衣有些濕,他抬手解開斜襟的帶子,正要脫,突然外間傳來驚呼聲……
“啊!”
一聲尖叫,接著就沒了動靜。
陸綏喚了一聲‘薑月窈’,對方沒理,他大步衝出換衣間,轉瞬之間就來到了外間。
外間的榻上,薑月窈好好地坐在那兒,正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青書剛送進來的蜜瓜在吃。
看到陸綏跑出來,她雙眼緊盯著他,散發著奇異灼熱的光芒。
見她好好的,陸綏暗暗鬆了口氣。
緊接著皺了眉頭:“鬼叫什麼?”
薑月窈沒說話,盯著他因跑動而散開的衣襟處,那裡麵,壁壘分明的白皙胸肌,一塊接著一塊,漂亮得讓她眼睛亮了又亮。
見她不說話,就盯著他身上看。
陸綏一低頭,看著自己敞開的衣襟,一把將其攏住,再看薑月窈還盯著那處看,臉都黑了一圈。
他暗暗咬牙:“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呀。”薑月窈一臉遺憾地盯著他合攏的衣襟,隨口敷衍他,“我本想提醒你衣襟散開了,誰知大人動作如此迅速。”
她說著吃了口蜜瓜,見陸綏盯著她看,便好心地將手裡的蜜瓜遞過去。
“大人想吃?很甜,你嘗一口。”
陸綏沒動,又問一句:“你剛在鬼叫什麼?我叫你,你為何不答應?”
“我正吃著蜜瓜呢,是這蜜瓜太甜了,我從未吃過這麼甜的蜜瓜,青書說還拿井水冰鎮過的,實在太好吃了,我就是吃得高興叫了一聲而已。”
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薑月窈十分貼心地湊過去。
“大人為何生氣?”
“難道是因為我叫了一聲?”
“叫了叫了嘛,你何必急匆匆跑出來?”
隨即又一副恍然模樣。
“哦我知道了,你莫不是故意想讓我看你的……”
“閉嘴!”陸綏知道她想說什麼,立馬厲聲打斷,“你給我安分點,再鬨騰,就讓青玄丟你去後院喂貓。”
說完,轉身大步進了內室。
“喂貓?”薑月窈喃喃自語,恰好青書進來給她送茶。
聽了這話,忍不住笑著解釋。
“姑娘彆怕,主子爺定是嚇唬您的。”
薑月窈不以為意:“我又不怕貓。”
“您還真彆說,此貓非彼貓,那是主子爺五年前在玄武山打獵帶回來的虎崽,養到如今已經五歲了。”
一聽原來竟是‘大貓’,薑月窈有些蠢蠢欲動。
“真是老虎?”
“如假包換。”
她立馬將手裡的蜜瓜一放,下了軟榻:“走,我們去看看。”
“姑娘莫急,等主子爺出來,您和他一起去。”
“我才不要等他……”
話音未落,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