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軍營有你兒盯著,至於皇上那邊,他若是有事找我,自然會派人來找我。”
白錦玉不再管他,而是看著懷裡的小姑娘。
柔聲問:“等八月回城之後,你和陸綏的親事就要訂下來了,小柒,你倆的親事,你還有沒有什麼想法?”
“一切都挺好的,陸綏也答應我,即便是訂了親,日後嫁給他,千味樓那邊他不會乾涉,而我也會像您一樣管好王府。”
“陸綏是個主意大的,看得出來,他父母聽他的安排,這樣對你來說是好事。”
“嗯。不用和老宅那邊來往過多,攝政王府就我和他,很自在。”
白錦玉點頭:“這倒是。”
她說著看向沈淮山:“這和我倒是很像,你爹娘去世得早,府上又無其他人,倒是省了很多不必要的瑣碎事。”
沈淮山放下茶盞。
“這親事目前來看,一切還算滿意,但訂了親,還要看他表現,若是表現不好,他走錯了事,該怎樣就怎樣,我沈淮山的閨女絕不吃那窩囊氣。”
一句話,說得薑月窈心頭暖暖的。
她立馬放開白錦玉,站在沈淮山身後,給他捶肩。
“放心吧爹,陸綏不會的!”
轉眼兩月已過,薑月窈跟著外祖母從避暑之地回到京城。
剛回去兩日,陸家請的官媒上了門。
動靜極大,派頭也足,不到一個時辰,好事就傳了出來。
攝政王請了官媒去鎮國公府提親,沈國公開心地答應下來,門當戶對,郎才女貌,說不出的登對。
接下來就是‘問名、納吉、納征、請期……’
這一切流程下來,已經是第二年的春日。
‘請期’是陸家老婦人林氏親自找了高僧算的好日子,陸綏拿著日子去了沈家,沈淮山和白錦玉看了,覺得不錯,便將婚期敲定了下來。
明年五月初八,黃道吉日,宜嫁娶的好日子。
傍晚時候,陸綏去接千味樓接薑月窈回家。
兩人坐在馬車上,薑月窈喝著他遞過來的白梨水。
前幾日下了場雨,她睡覺沒關窗戶,染了些風寒。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有些咳嗽。
陸綏讓青乙熬的白梨水,每日都給她送來一盞。喝了幾日,已經痊愈。
但他今日還是帶了來。
薑月窈喝完,將杯盞遞給他:“五月初八?”
“嗯。”陸綏將杯盞放進食盒,這才抬眸看她,“怎麼?嫌太早?”
“哪有呀。”薑月窈朝他身邊坐了坐,將臉往他胸前靠了靠,“五月初八正好,不冷不熱,穿嫁衣應該不熱。”
“嗯。”
“辛苦你了陸大人。”
陸綏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在她頭頂親了親,接著問:“辛苦我什麼?”
“還有一年呢,你還得來回接送我一年,不辛苦嗎?”
“本王樂意為姑娘效勞。”
薑月窈笑了笑,想起什麼,從衣袖裡拿出一個荷包來遞給他。
“喏,送你的。”
陸綏接過,看了看,見針法嫻熟很多,不由問:“你繡的?”
“嗯,好看嗎?”
荷包什麼都沒繡,隻繡了一個‘陸’字。
簪花小楷,十分精致。
陸綏笑了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很好,繡得不錯。”
薑月窈仰臉看他:“那是不是有獎勵?”
陸綏輕笑一聲,低頭對著她微微嘟著的紅唇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