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一家人沒回沈家,薑月窈和沈寶卿睡一張床上,沈寶卿將她抱懷裡,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怪不得男人喜歡抱女人,原來抱著女人睡覺是這個感覺。”
薑月窈扭著身子從她懷裡出來。
無語地白她一眼:“你若是個男人,定是個流氓登徒子。”
“錯,我若是個男人,定是見一個愛一個,每一個都會付出真心,每一個都愛得死去活來。”
“嗬!”薑月窈冷笑一聲,都不知道該怎麼誇她好了。
沈寶卿自己在那兒樂半天,樂著樂著,最後沒了動靜。
薑月窈回頭看她,卻見她閉了眼,已經睡著了。
突然就有些心疼。
自從醒來之後,每天都會這樣,上一刻和她有說有笑,下一刻就會突然睡去。
一家人急得不行,老禦醫卻說:“是正常的,無需擔心,隻要她腦後的淤血慢慢消下去,以後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家人這才放下心來。
今日小年,沈寶卿一整日都很好。
就在薑月窈以為要平安度過的時候,她又毫無預兆地睡了過去。
不過比起昨日睡了兩次,今天算是很大的進步。
她起身,又給她掖了掖被子,動作很輕,像是怕吵醒了她。
臘月二十八,大業官員休朝。
二十九這一日,陸綏來了府上,未來女婿給老丈人送年禮。
本來該提前幾日送的,但臨近休朝這幾日,他幾乎從早到晚都在宮裡,就連沈淮山,也忙得腳打後腦勺。
知道他會來,薑月窈一大早就起來了,仔細地梳妝打扮一番,和沈寶卿坐在母親屋裡等他。
見她還抹了口脂,沈寶卿笑她:“哎呦這小模樣一會兒不得把陸綏迷得神魂顛倒。”
“你閉嘴!”薑月窈撲上去捂她的嘴。
沈寶卿靈巧地躲開,又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嘖,這小臉又嫩了幾分,莫不是抹了上次陸綏送來的凝珠香露?”
不等薑月窈開口,一旁坐著的白錦玉出了聲。
“你還真彆說,陸綏這孩子就是會送東西,上次他送來的這香露,我每次洗完臉抹上一些,就覺得這皮膚緊致多了。”
她說著將臉湊到沈淮山麵前:“你看看,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沈淮山瞥了一眼、
哼了哼。
“他送的都是好東西,我送你的,你就看也不看。”
白錦玉無語極了。
“你怎麼什麼醋都吃?”
“本來就是,我之前也送過你這些,怎麼不見你誇我?”
“你是我夫君,送我東西理所應當,哪裡還用誇?”
不誇就恨不能尾巴翹上天呢。
一聽這話,沈淮山臉色好看了些。
他湊到白錦玉麵前,仔細地看了看。
最後發出由衷地感慨。
“小玉兒,你真好看。”
屋子裡的三個兒女。
“……”
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最後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嘖……’
沒眼看!
真的沒眼看!
就在這時,管家興衝衝走進來,笑著道:“國公爺,夫人,公子,小姐,攝政王來了。”
薑月窈一聽,立馬起身,作勢就要跑出去迎他。
可走出一步,又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穩坐不動的其他人。
小臉紅了紅。
然後咧著嘴角笑了笑。
“爹,娘,走呀,送禮的來了,收禮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