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將攙扶著馬連相,往竹林之外走去,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大聲呼喊祁連和。徐連將大罵:“小畜生,暗算老子,有種的你彆出來,出來要你的小命。”馬連相忙說:“大哥,大哥還是彆叫了,這小子出來不是好事。出來了,我們倆收拾不了他,再被他給收拾了。咱們這次背著師傅出來,找太虛宮人的麻煩,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那徐連將一想也是,就他們倆,無論如何也是要不了那小畜生的命的。兩人摸黑攙扶著往前走,小心不帶小心,謹慎外加謹慎。但聽耳邊一聲哨響,忙駐腳不動,聽聲音從哪裡傳來。就覺頭頂有聲響,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張大網兜頭罩下。兩人還待掙紮,隻覺得身上被針刺一般,剛要張嘴喝罵,腦袋一陣迷糊,雙雙暈了過去。
看到這二個人被一通折騰,豐塵也是孩子心性,看得喜笑顏開。從竹林後麵出來,看到那祁連和被吊起的地方,抬頭看著倒懸的樣子。可憐現在,鞋子也掉了一隻,被吊在空中。豐塵笑道:“這位大俠,您這是練得什麼功夫啊?”
祁連和倒懸著腦袋罵道:“呸,這他媽的也叫練功嗎?你小子有種把老子放下來,爺爺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豐塵笑道:“哈哈,那一定是在蕩秋千了,很好玩吧。”
祁連和叫道:“有種的把老子放下來,我和你單打獨鬥,三個一起上就不算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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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塵擺擺手,道:“算了吧,你那兩位現在不比你強到哪裡。”
童心忽起,順手折了一根長長的竹枝,高高舉起。用那細細的竹葉,去搔祁連和的腳底板。
“嘿嘿,哈哈哈,嗬嗬嗬嗬。。。。你他媽的小畜生,你戲弄老子。哇哈哈哈,要命了,你他媽的太虛宮不是名門正派,哦,謔謔謔。。。我癢死啦,老子,老子,哎呦,笑岔了氣了。啊哈哈哈哈。。。。”祁連和大笑道。
豐塵聽得耳邊一聲輕笑,剛一轉頭,那個救他的聲音又傳來:“你胡鬨什麼!趕緊的回去吧。”
出了竹林,豐塵看見一黑衣人站在那裡,豐塵趕忙上前對那神秘人深鞠一躬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敢問大俠高姓大名,小子豐塵必當厚報。”
那神秘人道:“算了算了,問了我姓名你又怎麼找到我?厚報,你那袋裡恐怕乾淨的很,也厚不到哪裡。今天是一老先生托我來救你的,你明日該當去謝他才是。”
豐塵臉色一紅,摸了摸腦袋,說道:“原來是那老先生托您來救我的啊!”
豐塵半夜才回到德濟堂,直接從後院翻牆而入,悄默聲息的摸到自己的床鋪休息了。第二日一早,德濟堂還是一如往常,開鋪門看病拿藥。歐陽德還有幾日才能回來,坐堂的先生早早的就來到前堂,替病人症病開方。七叔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拉住豐塵談起天來。“豐塵,你學醫可是真有天賦。老爺那日告訴我,一應雜事皆不要你做了,每月還有俸錢可領。老爺一直想有人能傳其一身所學,可惜他家公子雖然為人正派,可學醫總是沒有天賦,恐怕是看中了你咯。”
豐塵謙道:“七叔,那是您老慧眼識珠。我若不是您提攜,說不定早就凍餓而死了,您這恩情,小子永不會忘的。”
七叔聽了很高興,笑道:“就你小子乖巧,說的話都讓人舒心。不過說實話,你來德濟堂這幾件事乾的確實漂亮。你這醫道也不知道哪裡學來,頗有點登堂入室的味道了。”
說話間,外麵來了一個青衣小夥計,送來一封信。小夥計道:“請問德濟堂誰是豐塵啊?有封信要他親啟。”
豐塵接過信封,上麵寫著“德濟堂豐塵親啟”。撕開封口,信箋上寫道:“城南五裡,望江亭。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豐塵一看,就知道是那老者留言。隻是見那字跡娟逸清爽,典雅秀麗宛若一名妙齡女子一般。正要今天去登門感謝,老者相約是一定要去的。忙向七叔道假,匆忙而去。
望江亭正建在舒州城南一個小山丘上,是個觀景的好去處。豐塵剛到山腳左近,就聽見有人喝罵:“大師哥,你也彆怨誰,要不是我屁股和腳上有傷,又怎麼會遭這份罪。”
又一人道:“你他媽的這也叫腳上有傷?每次溜起來不比誰都快!”
豐塵一聽,連忙運氣於身,這聲音分明就是那鹿山三鬼的聲音。尋著罵聲,悄悄走近,抬眼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隻見三人被蜷著身體綁在一起,動彈不得。
豐塵向前走了兩步,笑道:“哎呦,三位,在這練內功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粽子神功不成?”
那徐連將罵道:“你瞎了眼睛了,練什麼內功,看不見是被人綁在這裡啊。”
豐塵登時笑彎了腰,道:“失敬,失敬,原來是被人綁起來玩得。很好玩嗎?三位粽兄。”
那祁連和罵道:“粽你個奶奶,你小子用竹葉撓我腳底板,害的老子笑了一夜。現在肋叉子還疼。”
豐塵笑道:“疼那你還笑啊,我是怕你傷心才撓的。”
祁連和大罵:“傷個屁的心,老子笑的傷心還差不多。”
說完隻聽見不遠處的亭子裡傳出一陣琵琶的聲音,正是那望江亭內有人彈奏。豐塵登上緩坡,來到亭外,剛想行禮,隻見一妙齡少女正在彈奏,當真是眼含秋水,唇似塗朱,瑤鼻秀挺,手如柔荑,膚若凝脂,襯著萬縷青絲,端得是天香國色。
豐塵連忙退出庭外,抬眼看了看亭子上的橫匾,分明是望江亭三個字。隻聽那女子粗聲道:“怎麼不鞠躬行禮,不遵師道?”分明是那客棧老者的聲音。
豐塵第一次麵對同齡少女,手足無措。心中隻是咚咚的打鼓,口乾舌燥,一時不知怎麼開口,好像叫老先生實在是不妥,可是又不知怎麼說起。
那女子捂嘴輕笑,道:“你且進得亭子,我本是易容而已,你的江湖曆練也太差了。昨晚救你一命,怎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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