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和道:“二師兄,我們悄悄的跟他們後麵,看看這連個小崽子去哪兒了。”
馬連相道:“不行不行,咱倆連手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要是被發現了,你還要不要命了?”
祁連和道:“那怎麼辦?”
馬連相道:“我覺得他倆還會出城的,回去告訴師傅。我們就在這城外守著,就來個守株待兔。”
祁連和道:“守株待兔不好聽,還是結網捕魚來得更好。”
馬連相罵道:“他媽的沒讀過幾本書,還在這裡掉書包,管他待兔還是捕魚。這都得師傅來拿主意,這仇非得報了不可。”兩人也是飛奔回城,去找烏青劍去了。
“豐塵哥哥,進了城我要去買點零零碎碎的東西,明天要做給那個老饞貓吃。說不定我要忙活一夜,要做的合他脾胃可得動點心思了。”洛琬兒笑道
豐塵,道:“嗯,明日我與你一道去。今天回去我還要告訴歐陽先生,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事情。”
洛琬兒道:“好的,豐塵哥哥,我還要雇兩個挑夫,明天要有很多東西帶過去呢”
豐塵笑道:“哈哈,乾脆把得賢樓的後廚房搬過去算了。”
洛琬兒笑道:“豐塵哥哥這個主意好,缺的東西直接去借就是了,這可要省了我很多事情了。”
豐塵回了德濟堂,將今日所見一一轉告了歐陽德。歐陽德聽完,雙眉緊鎖,不停在屋內踱步。忽然回身,道:“不行,這樣不行。天氣再熱,這瘟疫必起。舒州藥會還要備足藥材,不過這也是杯水車薪。我還要上報城令,沒有朝廷的支持,這場大難恐怕。。。。唉。”
“豐塵,你這兩日不要在城裡了,每天都要出城,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病者是四肢痛,頭痛目痛且身熱口乾欲飲的。如果有,還要關注周邊是不是還有其他同樣症狀的人。”歐陽德低沉的道。
豐塵躬身道:“是,先生。難道這次大災不可避免了嗎?”
歐陽德道:“唉,這大災來不來隻能看老天爺了。可是按現在這般光景,恐怕我們思量的是怎麼讓百姓少死一些人了。這距離藥會會長的遴選可日子不遠了,豐塵我知道你最近藥道日進千裡,我原不指望你能在比試奪得頭籌,為我舒州奪得藥會之首。現在看,你確實有那個實力去爭一爭。”
豐塵道:“好的,先生!我定然全力以赴。”
歐陽德道:“去吧,休息一夜,下麵幾日出城多多留心難民的情況吧。”
第二日,豐塵去約好的地方尋洛琬兒。就見兩個挑夫,一個將後廚一應用具全部挑上,一個將所需食材儘皆安放妥當。一邊是火爐,燒炭,刀具,菜板樣樣俱全;一邊是火腿、冬筍、乾貝、鮑魚不一而足。
豐塵笑道:“琬兒,你這是哪裡來的,怎麼一夜就全部備齊了?”
洛琬兒笑道:“快走吧,不然那個大饞貓該著急了。這些東西,有的是買的,有的是豐塵哥哥叫我去取得啊。”
“什麼?我什麼時候叫你去取的啊?”豐塵詫異道
洛琬兒咯咯笑道:“豐塵哥哥,你忘記了啊。昨日你跟我說的乾脆把得賢樓後廚房搬過去得了。除了爐子、燒炭,其他都是從得賢樓搬來的啊。”
豐塵哈哈笑道:“原來還是因我而起的啊。”兩人笑的開心,可現在得賢樓的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今天要備各類精致食材,廚房要用的鍋碗瓢盆全都不翼而飛。這裡有得可是有官府定下的酒席,也有富商大賈要宴請賓朋。這臨要打仗卻發現沒了刀槍,掌櫃的是哭爹喊娘,大廚是指天罵地。
兩人剛到城外的破廟門前,洛琬兒大聲道:“老饞貓,我們來啦。”那黑衣人出門一看,兩個挑夫正按著洛琬兒要求卸東西。笑道:“哎呦,你著是把整個後廚給搬過來了啊。”
洛琬兒笑道:“要讓老饞貓吃好了,那可不要備齊物事啊。好啦,好啦,我要忙啦,你們爺倆出去出去,彆影響我。”
那黑衣人笑道:“好好好,小子你去跳舞,我看看。”
豐塵笑道:“好,不過我可不是跳舞的。”
黑衣人,眯著眼笑問道:“你們這倆小家夥,不是私奔的吧?”豐塵忽然被問到這事,頓時滿臉通紅,也不知道該說是抑或不是。那黑衣人哈哈大笑,眯著眼靠在廟外的而一個破藤椅上
豐塵找了塊空地,自顧自的練起了綿風掌。就在漸入佳境的時候,那黑衣人忽然道:“你這舞跳的不好,一會東一會西的。七顛八倒,手忙腳亂,稀裡糊塗,我眼睛都看暈了。”
豐塵停下,問道:“那我如何才能既亂,又不稀裡糊塗呢?”
那黑衣人道:“什麼叫亂,當真就是叫你亂的莫名其妙?那街頭的潑皮鬥毆,使得王八拳,那才叫亂。可那個亂,有個球用!你跳的這個舞,教你的人應該是讓你取隨意、任意的味道。彆人看得紛繁混淆,找不到頭緒。你再看你,為了亂而亂,那不就是亂七八糟了?簡直笨的不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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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塵無論是習武還是習文或是學醫,無不被人誇讚一點即透還能舉一反三。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自己笨,稍稍一愣。才覺得這黑衣人所說,似乎如義父常嘯天當年說的很接近,比左丘玄解釋更為深了一層,隻是自己還不甚明了,欲待再問。那黑衣人鼻子嗅了嗅,頓時來了精神,道:“這個味道!大家風範啊?這個這個有點意思了,一般人可是整治不出來!”不由自主的就想看看是怎麼做的,好像天下沒有比做菜來得更有趣的事情。起身就往破廟的窗口走去,想去一探究竟。豐塵見他這般猴急模樣,心道看來人人都有一好啊,不由得暗自發笑。
那黑衣人伸頭看去,就見爐上煨了一鍋湯,這湯色澤金黃。鼻子嗅了嗅道:“嗯,這是一鍋雞鴨湯啊。”洛琬兒見窗外一個腦袋,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鍋裡,笑道:“老饞貓還挺識貨啊,不過這本是城裡得賢樓用的高湯,我覺得還差點滋味,又加了點配料。你能知道有什麼嗎?”
那黑衣人隔著窗戶,道:“你等下,我再聞聞。”閉上眼睛又聞了聞,道:“裡麵有豬肉的濃厚,這是肘子。”
洛琬兒拍手道:“不錯不錯,是有肘子。還有呢?”
那人想了想,道:“火腿,對一定是火腿。還有火腿!!我說的沒錯吧”
“不錯,不錯。不過你還是漏了一樣。”洛琬兒道
那人道:“告訴我,還差哪一樣啊?”
“乾。。”洛琬兒話音未落,就聽那人搶道:“乾貝!!”
洛琬兒笑道:“真不賴啊,鼻子聞聞就知道哪些東西了。我可沒你那聞味道就知道火候的本事,我可得站在鍋邊看著。好了好了,你再等我一會,就能嘗到啦,不過可彆著急啊。要想好吃的,就得耐心等著。”
早晨出來,直到時至中午,隻是各種香味從破廟了傳來。搞得那黑衣人是坐立不安,哪裡還有心思去看豐塵‘跳舞’。也不知道這破廟裡的菩薩是不是也能忍受得住,洛琬兒隻是專心整治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