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塵道:“左師叔,虞師叔,我和琬兒去看看災民。歐陽先生說瘟疫已經出現,我多少能幫著點。”
左丘玄道:“去吧,這是大事!我們醫術一般,比不得歐陽先生。”
豐塵又和雷青羽招呼了一下,和洛琬兒攜手而去。
虞丘少道:“四師兄,你餘毒已清。你看這江景甚美,我們不如沿江漫步,看看江景以作慶賀吧。”
左丘玄笑道:“甚好,我們對彆人總是說貧道,其實這個‘貧’字我等倒是符合。不過‘道’嘛,我們還悟的不夠哦。”三人順著江邊漫步,雷青羽見洛琬兒和豐塵這般親近,心情說不出的低落,那種五味雜陳也是這麼多年來毫沒有過的。落在左丘玄和虞丘少身後幾步遠,絲毫無心去聽二人在談論什麼。
虞丘少道:“四師兄,豐塵這內力如此之強,之前可曾知道?”
左丘玄道:“我知道豐塵的內力頗有古怪,仿佛蘊藏極深,可是他發揮不出。不過這次給我祛毒,內力這般沛不可擋,也在我意料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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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丘少,道:“你我這次其實倒是受了豐塵這孩子的實惠哦,我現在這十二經脈似乎更是寬暢。豐塵這孩子,沒想到這般小年紀就通了小周天,真讓我難以想象!”
左丘玄道:“想我當年通小周天,那可是積蓄數年之功。可是六師弟,你可曾察覺豐塵的內力是不是有點異樣?”
虞丘少思索了一下道:“不好說,豐塵內力還是我丹息功的根本,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不過在他吸我內力的時候,有那麼一種纏繞之感。不好說,不好說。。。”
左丘玄道:“豐塵內力在我手太陰肺經逼毒下行時,我感覺那股內力就像夏季川西之地的江水。那翻滾旋轉之勢,那白浪卷席之感,我太虛丹息功那股勃勃然的氣息,也有一種傲視蒼穹的狂放雄姿。這小子定是有我們所不知的奇遇,不過我太虛宮能得此子,又何嘗不是一種機緣啊。”
虞丘少道:“聽四師兄之言,豐塵的潛質甚至要超過大師兄?”
左丘玄道:“現在還言之尚早,豐塵還是快璞玉,雖然不經雕琢已經灼灼生輝了。要是再經師尊調教,還真不好說啊。今冬就是師尊百歲壽辰,而且今年冬至又是我道家禮元始天尊誕辰的吉日,各家都要來我天量山太虛宮了。太和山的紫霄宮、赤城山的建福宮、龍虎山的太師府,離此不遠的齊雲山的真仙洞。。。。一是給我師賀壽,還有一事就是也輪到各家弟子雲遊之日了啊。嘿嘿,想我們幼時,這般盛會也是曆曆在目。當年若不是師尊不讓大師兄參加,就算他們幾家聯手也未必能贏過我們太虛宮。”
虞丘少,哈哈笑道:“四師兄,難得你還如此豪情萬丈。不過也是怪不得師尊總說你好勝之心太甚。”
左丘玄笑道:“六師弟提點的是,剛才還說在‘道’上悟的不深,這麼快自己卻又落入俗事了。”
卻說尉子書心頭卻是如千鈞壓頂,回城路上思索良久,道:“琦瀾,要麻煩你跑一趟了。持節符,我要動心符令。”
項琦瀾心中大驚,不由大聲道:“心符令!!!老祖可是說過,不到危急存亡之時,不得啟用心符令啊。若沒有大事而動此令,可是要受冰窟玄水的責罰啊。”
尉子書道:“雖然還沒有把握,可我隻能冒險一試了。琦瀾,你說如果關乎聖女生死的之事,能不能動心符令?”
項琦瀾忽然停下腳步,顫聲道:“聖女生死大事!!那自然可以,可是這又從何說起啊?”
尉子書道:“我還不敢確認,不過寧可受罰,我也不願錯過。我想千年翠芝恐怕有了頭緒了。”
項琦瀾越聽越是震撼,道:“千年翠芝!這可許多年沒有消息了,我獅鷲宮撒下那般大網,都沒有寸功。怎麼會忽然有消息了?”
尉子書從懷中拿出節符,交給項琦瀾。道:“什麼消息我不能說,你知道的多反而日後萬一我消息不實,你會受到牽連。現在持我的節符,動心符令。召集舒州附近的各門,各幫。要他們每家主事之外,再帶兩名好手,以便調用。周邊除了最近的白蛟幫和千變門之外,還有四五家,也要來。再遠的就不必去招呼了,遠水難救近火,隻能權作這麼處理了。”
項琦瀾聽尉子書這般安排,隻能聽從。道:“那一切小心吧,既然關乎聖女安危,我也顧不得那許多。日後就算老祖責罰,我與你一並承擔便是。”說罷拿起節符,一晃身已經飄飄遠去了。
豐塵和洛琬兒快到城北,已經看到的連片災民。走進一看好多病體離支,豐塵隻是稍看臉色便知這已經是染上瘟疫。再往前尋找歐陽德,一路看去災民患病者已有接近三成。這三成病患,要不了多久就會再翻一倍。所需用藥也要翻倍,所需藥物之巨,已不是舒州藥會所能承擔了。兩人在災民中不斷尋找,可是災民太多,又如何去找歐陽德。不過豐塵卻是知道災情又有蔓延,也漸漸對上次那個要幫忙的姓崔的先生漸漸的有點失望了。
豐塵道:“琬兒,此次災情恐怕無法阻止了。這天下難道就沒人去問這些人了嗎?”
洛琬兒道:“豐塵哥哥,我們儘人事聽天命吧。能救一個就是一個,我們無愧於心就是。”
“豐塵!”就聽有人喚自己。
豐塵回頭一看,原來在一個席棚子裡歐陽德正在給一個病患送藥。豐塵三兩步的趕了過去,道:“歐陽先生,我正在找你呢。這一路,所患者差不多有三成,這樣下去,也就幾日時間,可就。。。”
歐陽德道:“柳三爺也回去籌藥了,可是加上我們德濟堂,還有藥會的存藥,還是遠遠不夠啊。”歐陽德,手顫抖著指了指周邊,道:“這兩日,死者已有百人,眼看麵前這些,恐怕不日也將染病。這活生生的人,都要變成白骨。”
忽然間,災民裡出現了一點騷動。豐塵和歐陽德抬眼看去,就見東方似有煙塵揚起。豐塵耳目甚是靈敏,感覺好像是千萬匹的馬蹄之聲。
也就幾十息的時間,豐塵耳中那馬蹄之聲已經逐漸淡去。不一會,啼聲漸消隱,煙塵也是漸漸下去。再一忽兒,人群又是一陣騷動,災民中有十餘鐵騎來往穿梭。胯下鐵蹄駿馬,馬上士兵身著烏甲,一看這些人就是久經戰陣。就聽這數十人不斷大聲呼喚:“請問歐陽先生何在?!”
歐陽德不明就裡,豐塵也是一頭霧水。兩人出了席棚,道:“我就是歐陽德,請問官爺尋我有什麼事嗎?”
那馬上之人一聲呼哨,十幾騎駿馬皆彙聚而來。馬上之人呼啦一聲一齊下馬,單膝拄地齊聲道:“太尉有令,右翊鐵騎衛三千將官皆唯先生之命。”歐陽德哪裡見過這般陣仗,倒是被這忽然而來的十幾人嚇得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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