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受傷了怎麼做那種事啊……不怕傷口撕開嗎?”
她這話,沒有反對與他的關係,說明這時的她已經接受了。
蕭硯唇角微揚,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僅僅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讓她“唰”的一下雙頰染上緋紅。
她半羞半羞,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卻聽見男人的低笑聲從頭頂傳來。
孟卿才從牙縫中溢出幾個字:“沒羞沒臊!”
“所以,你要乖些,不要惹惱我。”
“你!”
她委屈垂下腦袋,抽了抽鼻子道:“明明我才是皇帝……”
誰知剛說完這句話,蕭硯便出聲道:“好,你是皇帝,以後都讓你在上麵,我就乖乖做皇帝的妃嬪如何?”
“不想跟你說話。”
她氣鼓鼓的,任憑蕭硯這麼哄,硬是憋著一路上不跟他說半句話。
……
回到皇宮,才安置好蕭硯後,她一出宮門,就撞上了跪在金鑾殿門口的賀栩父子。
孟卿望著著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現下賀枕寧已經被收押進大理寺監牢,估計要開始著手準備審理了吧。
這二人說來也在益州之變中幫助過她,又是這幾個月來,她的重點提拔對象。
結果就因為一個賀枕寧,徹徹底底地破壞了她與益州黨之間的關係,眼下她也苦惱至極啊。
“微臣求皇上饒過賀氏之女一命!”
二人異口同聲跪地求情。
她上前幾步站在朱紅色門檻前,“你們先起來吧,這件案子朕交給了顧淮安處置,想必他定然會給你們一個公正滿意的答複。”
可賀栩和賀意玄太過固執,偏就要保住賀枕寧的性命。
“皇上!我賀家人丁稀少,至今老臣膝下也就隻有這一兒一女。兒子賀意玄有興能得皇上賞識進入皇城禁衛軍所任校尉,隻可惜老臣的這一個女兒,卻大逆不道做孽太深,說到底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過錯,十多年來都沒有將她教導成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不瞞皇上您說,在十多年前吾女還在繈褓之中時,益州的醫師就曾言,枕寧日後若是做出出格之事也並非出自本心,極有可能是由於外因主導,為人操縱,迫不得已才會犯下滔天大錯。哎,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事到如今,這千錯萬錯都是老臣一人的過錯,老臣今日願代女受過,望皇上能饒枕寧一命,臣必當萬死不辭,自此感念皇上的大恩大德!”
說了這麼多,他竟然是要代女受過,賀枕寧何德何能啊!
孟卿趕忙上前彎下腰攙扶著他,“賀侍郎怎麼能說出這等話,朕哪裡會讓你這位功臣代女受過?要知道你和令郎可都是救過朕的恩人!”
賀栩掀起眼簾,那眼底烏青一片,一日不見他都蒼老憔悴許多。
“皇上,老臣求您了!”
賀意玄跟著道:“求皇上饒過吾妹,微臣願卸甲歸田,不再入朝為官!”
孟卿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他們放走呢。
就算是最後一截蠟燭都要燃完再結束使命。
她歎了口氣,做出讓步。
“這樣吧,你們二人也不用一個代女受過,一個卸甲歸田的。朕想了想,二位於國乃是有功之臣,又念在昨日你們護駕有功的份上,朕可以給你們這個恩典。”
“皇上……”
二人露出驚異之色。
“但朕隻能保證可以饒她一命,從輕處罰,判流放之刑,你們二人是否能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