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也不惱。
“嗯,皇上這個提議不錯,微臣覺得可以采納。”
“……”
說他臉比城牆厚,還真是抬舉他了。
跟個花孔雀開屏似的,啊不對說錯了,是“老孔雀”。
孟卿內心無助的翻了個白眼。
行了一段路後,路況變得稍微平整了些,不似方才般搖搖晃晃,菱格花門透過幔帳射進幾束花紋,宛若鮮活靈動的仙子歡愉在被褥上。
“這樣舟車勞頓,你的傷口會不會裂開啊?”孟卿貼在男人胸膛上,心疼地撫摸著鼓起來的用繃帶包裹著的位置。
他沒傷在心口,恰好避開了要害位置,所以沒什麼大事。
蕭硯閉上雙眸,輕撫著少女的發髻。
“放心,死不了。”
孟卿聽不得“死”字,慍怒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什麼死不死的,你可閉嘴吧!有朕在,你死不了,你這輩子就隻能留在朕的身邊,明白嗎?”
“好。”
他不善表達自己的愛意,可現在哪怕是簡短了一句話或是一個字,孟卿都能感悟到心裡去。
或許在這兩日,她是徹底的把沈含章放下了,把前世的仇恨放下了。
今日她決定要重新接納蕭硯,不要他當什麼太傅老師,唯一想要的就是讓他做自己唯一的君。
大楚唯一的君。
“今日晉國使臣團都啟程歸晉了。”
“嗯。”
孟卿鑽出來,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想問問他都說了什麼嗎?”
“不想。”
他薄唇微啟,內心毫無波瀾。
看得出來,他心裡是極為不在意蕭初霽等人的。
本來想表現表現自己的孟卿頓時撅起小嘴表示不滿。
臭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哼!蕭初霽他說,太傅你是楚國社稷之根本,就連朕都要依靠你,還想妄圖以此來離間朕與你的感情……”
“皇上怎麼說的?”
“朕自然是不可能上他的當啊!朕還非常寬仁的告訴他,如果太傅你死了,朕會親自為你扶靈抬棺,讓全國百姓為你十裡相送!怎麼樣,感動不感動?”
“……”
小丫頭,這麼早就攀著他死。
他磨了磨牙,真想咬斷她咿咿呀呀的小舌頭。
“感動,皇上的大恩大德,微臣無以為報。”
才怪。
聽不出半分誠意的孟卿自然也將小耳朵耷拉下去。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堅硬的胸膛,彆看他穿上衣裳後是個文文若若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大夫,實際上他脫下衣裳後,胸肌腹肌樣樣都有,甚至不比練武之人差。
結果蕭硯直接握住了她正在作妖的小手,“你再動,微臣可不能保證不會在這裡把你辦了。”
“???”
她瞪大了那雙純真無邪的柳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