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欒記性好,往返的路線圖早就熟記於心。
他們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隻要進了城,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這群孫子真是煩人!”
離月這樣木訥的性格也被逼得開始罵人。
長矛被挑飛的兩人執著於爬上車廂,眼神像蛇一樣淬了毒,貼著地麵,讓離月無法一下子將他們擊退,匍匐向前貼近後突然暴起發難,從懷中抄出匕首。
離月提長矛去擋,但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掌。
都說武器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長柄武器揮舞起來終究還是不如匕首變化快,離月隻架住了一人的匕首,另一人則是及時變換招式向她腹部要害襲去。
離月要避,卻礙於馬車頂上不好騰挪,隻得臥倒避開向前一刺,讓匕首從她的腹部劃過,濺出一串血珠。
緊接著長矛用力一揮,掃中敵人的小腿,將兩人清掃摔下車去,腦袋著地摔個稀巴爛,再無追上來的可能,算是告一段落。
“離月,你怎麼樣了?”
青欒聽車廂上安靜了,於是問。
“不太好,雖然把那群孫子解決掉,不過我被他們的匕首劃傷,匕首上塗了東西。”離月坐在車頂,手按住傷口,很是狼狽。
“應該是采花大盜作案時用以迷暈少女的迷藥,不算毒藥,因此也無法解毒。”
離月用力的左手在顫抖,證明她此刻的力不從心。
“如果是毒藥還好些……”
組織的暗衛大多都對毒藥有抗性,尋常毒奈何不了她,更何況她還隨身帶著解毒丹。
但迷藥的配方千變萬化,無從對症下藥,哪怕她有所耐藥性,也不免受影響。
“真希望剛才那就是最後一波……”
離月是如此祈禱。
她現在是真的很難再抵擋下一次追兵了。
頭腦在發昏,離月提不起力氣,不過視力還沒受影響。
也正因如此,她才看見了遠方遙遙的戰車影子。
“前方有人!”
青欒同時在前方大喊。
霎時,她的心如墜冰窟。
前後包抄,這又該如何能應對?
離月感到絕望,是一種被無形的大手籠罩包圍的無力感。
“等等,前麵那人是……”
望著越來越近逐漸清晰的那個白色身影,青欒瞪大了眼。
來不及同車頂上的離月解釋,青欒拉緊韁繩減緩車速,強迫馬兒停下來。
在車頂上坐著的離月差點被這一個刹車甩出去,勉強扒住邊沿,
“為什麼減速!?”
後有追兵,哪怕前麵有人也不該停下,難道是出現了絆馬索?
“這是什麼奇怪的組合?”
好聽的女聲從她身後傳來,帶著些許揶揄,這語氣過於熟悉,讓離月呆愣片刻才轉頭看去。
“青欒和離月,你們兩個怎麼會結伴而行?”
麵對他們兩人的狼狽慘狀,你卻還是能笑出聲來,氣定神閒。
“把你倆派過來,言見喜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喜歡刺客與書生請大家收藏:()刺客與書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