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了!江沐把人治出事了!衛東哥抽過去了!”
陳小軍的哭喊聲如喪考妣,尖利得幾乎要劃破這寂靜的夜空。
江沐緩緩轉過身,看著地上表演得惟妙惟肖的趙衛東,眼神裡連任何波瀾都沒有。
“讓開。”他吐出兩個字。
陳小軍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江沐走到趙衛東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捏起一根最細的銀針,對著趙衛東腰側一處穴位——那是人體最敏感、最怕疼的軟肋之一,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嗷——!”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衛生室。
地上的趙衛東像被電擊了一般,猛地彈了起來,剛才那一瞬間的劇痛,簡直比真的被人捅了一刀還難受!
他捂著腰,眼珠子一轉,索性一屁股坐倒在地,開始拍著自己的大腿哀嚎:“我的腿!我的腿沒知覺了!江沐!你這個庸醫,你把我給紮壞了!你把我紮癱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江沐,伸出一根手指:“你得賠我!賠我一百塊錢!不然這事沒完!”
陳小軍也反應過來,立刻衝上來指著江沐的鼻子:“對!你得賠錢!我親眼看見的,就是你把他紮壞了!”
江沐被這二人的無恥給氣笑了:“一百塊夠拉出去槍斃了。你確定,你的腿值這個價?”
趙衛東頓時噎住了。
的確,一百塊是天文數字,真鬨大了,誰也討不了好。
但他不甘心就此罷休。
他眼裡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不給錢也行!那你……你就把那個膏藥的方子交出來!不然,我就去找趙虎哥!讓他來跟你說道說道!”
趙虎,是這有名的村霸。
江沐的耐心終於耗儘。
他不想再跟這兩隻蒼蠅浪費時間。
“方子?你也配?”
話音未落,手中的銀針已經刺入了趙衛東雙腿的幾處大穴。
趙衛東隻覺得雙腿一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兩條腿真的動不了了!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控製!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臉上血色儘褪,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江沐緩緩拔出銀針,隨手扔回針灸包裡。
趙衛東立刻感覺雙腿的控製權又回來了。
江沐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用客氣。剛才順手幫你調理了一下腎虛,以後少乾點虧心事,對身體好。”
趙衛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卻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他拉上同樣目瞪口呆的陳小軍,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衛生室。
兩人一口氣跑出老遠,才敢停下喘氣。
“衛東哥,這……這小子邪門啊!”陳小軍心有餘悸。
趙衛東咬牙切齒,眼裡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邪門?老子就不信這個邪!走!去找趙虎哥!”
趙虎家,趙衛東添油加醋地把江沐如何一下午就掙了十幾塊錢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趙虎將手裡的酒碗砰地一聲砸在桌上,眯起一雙三角眼,吐出一口酒氣。
“你是說,那小子一下午,掙了十幾塊?”他的聲音粗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趙衛東忙不迭地點頭:“千真萬確!虎哥,全村人都看見了!”
趙虎的眼裡,瞬間迸射出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興致盎然地追問。
“哦?那小子……是怎麼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