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哭著,淚水在離開眼眶後化為了藍色的珍珠,落在彥卿的臉頰上,這讓延年一愣。
有些傷感便止不住淚。
悲傷的證明卻化為了價值連城的珍珠。
真正意義上的——掉小珍珠。
“珍珠?”,延年拿起一顆珍珠,深邃的藍色,晶瑩剔透,原主沒哭過,蘇醒後的乖巧,再到憎惡人類,卻不曾悲傷。
多哭哭的話,他有望成為富豪。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延年回過神,抱起彥卿,努力地前往丹鼎司,所幸路途中有小溪的存在,延年的速度快了不少。
在水中遊弋,藍色的魚尾留下一道道波光粼粼的痕跡。
彥卿迷糊地睜眼,隻能看見一縷藍白的發絲在水波中蕩漾,幾條小魚遊過,一雙藍色的瞳孔與之對視,含著一絲擔憂。
他這是被飛羽又拖進水中了嗎?
奇怪,沒有難受的窒息感,反而很平靜。
是死前的錯覺嗎?
一定是吧,彥卿絕望地閉上眼。
水是飛羽的主場,雖然還年幼,但是比他強。
晨曦初現,金色的陽光灑在湖麵上,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延年浮出水麵,走上岸,藍色的光縈繞在魚尾上,化為了白皙的腿。
“終於有腿了,雖然在水裡也很自在,不過到岸上是真難過。”
延年張了張腳丫,萬分滿意。
抱著彥卿,延年火急火燎地往記憶中丹鼎司的方向走,迎麵走來一名長著龍角、腰間掛個葫蘆的小姑娘。
正是現任龍尊——白露。
由於延年也是那個時代過來的,還是丹楓的判罪人,對小姑娘的情況了解許多。
“受傷了?”
“快送進去,讓我來一套電擊療法。”
白露眼眸瞪大,看見彥卿身上的傷,立馬掉頭。
她本來想溜出去玩的,這該死的醫德。
邊走邊吐槽,“誰打的,真不是個人,我詛咒他一周無休,考試沒塗碼,手機沒有電!”
延年這個始作俑者聽的不吱聲,何其惡毒的詛咒。
將彥卿放在床上,延年走出房間,坐在長廊的板凳上。
裡麵發出滋啦的聲音,疑似電流奔湧,奇特的療法。
彥卿的好感度接近臨懸點,醒了後,一想起他肯定還是要爆炸,延年擺爛式地斜躺,腦殼疼。
過了一會,白露走了出來,見延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以為延年是在擔心彥卿。
信誓旦旦地一拍胸脯,笑道,“放心,我將他治療的好好的,過會就會醒了。”
“你是他什麼人?”
“謝謝,我是他的…朋友。”,延年禮貌地道謝,找了一個借口,目露真摯。
“朋友也行,把費用付了吧,帶我溜出去,或者一億巡鏑,快選一個。”
白露小心翼翼地環視一圈,小聲道。
延年臉一黑,一億,他給十王司打了幾百年工都沒一毛錢。
說好的為人醫師,淡泊名利,白露隻有淡泊名吧。
而且從與白露相遇開始,就有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那視線恨不得把他生平八字、幾根頭發絲都看出來!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那我就,我就哭了,真哭。”,白露乾瞪著眼,沒想到延年不按常理出牌,努力地擠眼淚。
延年慌忙擺手,“彆,千萬彆,我選第一個就是了。”
“我就知道你夠意思,俗話說的好,三個小白露頂一個將軍,現在有兩個,半個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