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聯盟冶煉大賽。
仙舟古老的賽事傳承,幾大仙舟的冶煉天才齊聚一堂,年輕一輩的目標。
獲勝者無不是在曆史上留名的鍛造大師,他們將會得到朱明將軍——懷炎的言傳身教,成為一代宗匠,有機會以「百冶」名垂千史。
禦炎君,上一次仙舟聯盟冶煉大賽的冠軍,但是卻並未有「百冶」的成就。
“仙舟聯盟冶煉大賽。”,應星深呼吸幾口氣,內心升起一絲向往。
禦炎君是天才,他則想超越這名天才。
他甚至…想觸及那遙不可及的「百冶」。
不過眼下,還是腳踏實地的先成為一名學子吧。
應星收起幻想,他現在連解決溫飽都成問題,可沒條件在家裡裝一個鍛造室。
但想申請鍛造室又必須與大師兄接觸。
“有點彆扭。”,應星揣了揣手,紫色的眼眸低垂,內心糾結。
「鍛造室大權在手,不怕應星不來找我,真好,都省的找機會和應星接觸。」
「應星,快來找我吧,好期待。」
耳邊回蕩著大師兄愉悅的聲音,應星神情靦腆,偷瞄著前麵的延年,發現大師兄嘴角罕見地上揚。
明明樣貌普通,這一笑卻極為溫柔,仿佛是一縷春風。
甚至給人一種本應該長得很好看的錯覺。
“嗬。”,延年發現應星在看自己,眉頭一皺,擺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應星一愣,尷尬地收回視線,沉默著不說話。
課後,延年接過陶然的鑰匙,心情大好。
機會已至,就等應星上鉤,他得把握好時機,給應星送點溫暖,延年牌溫暖,享受過的人都說好。
不怕應星不來,因為鍛造可不隻能畫好圖紙,還要能做出精密的零件。
更何況三個月後的晉升考核還需要實品。
之後的一周,課照常上,延年的圖紙設計依然力壓應星,在鍛造課上,延年所交的完品成色最好,這方麵應星遜色一大截。
在理論不錯的情況下,應星明顯缺乏實操的經驗。
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一連好幾天,延年納悶地瞅著應星,這小子敢對自己出手,敢罵自己,怎麼看也不像懼怕他,竟然能忍住不來。
不擔心考核的成品嗎?
延年撓了撓頭,這個目標完全猜不透心思,有人能告訴他,應星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延年直勾勾地看著應星,應星抬了一下眼,迅速移開目光,縮在角落,一聲不吭。
「應星,我比你還急,快點找我申請,我都替你收拾好鍛造室,準備好材料,就等著你大展拳腳。」
「今天也該找我了吧,不要每次一下課就跑的飛快,好傷心。」
「也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望眼欲穿。」
應星趴在桌子上,感覺耳邊有個迷你版的大師兄在幽怨地揪著他的小耳朵,質問他為何要還不去鍛造室好好地磨煉自己的動手能力。
“彆說了。”,應星捂住耳朵,隻覺得不好意思。
大師兄的話說的太明目張揚,什麼每天守著你,每天等你。
這讓老實巴交的他覺得十分裡九分不正常。
無論聽多少遍,都實在難以將騷包的心聲與一眼惡毒的大師兄聯係一起,應星畫著圖紙,眼眸閃過一絲不自然。
可是想實打實地提升鍛造能力,他必須去申請鍛造室,這已是陶然老師的關照。
兩人的關係陷入了一個僵局。
延年試圖用嘲諷喚醒應星內心的渴望,時不時來一句,“理論不如我,動手能力也一團糟,應星,你也止步於此。”
“嗬——也對,就你那短暫的壽命,練又有什麼用?”
然而這些諷刺意味極強的話並未讓應星有任何反應,少年依然準時上學放學。
延年再度懷疑貓生。
又是一個平常的傍晚,延年背著包,在小攤旁等著自己的烤魚,還有其他的食物。
“要辣椒不?”,攤主將魚翻了一個麵,聲音洪亮。
“一點點就行,微辣。”,延年拿出一袋有點小癟的袋子,從其中拿出一點巡鏑遞給攤主。
上次陶然不是說給應星送補貼,其實是懷炎自己掏腰包,延年也倒貼了一些。
“大,大師兄。”
微弱的聲音在耳邊劃過,延年偏頭,應星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白發,抱著書包,怯生生地看著他,眼神躲閃。
“怎麼,想通了?”
“用你本就短暫的人生來這裡享受一下,浪費時光。”,延年冷淡地回頭,接過烤魚,沒有理會應星,頗為不屑地扭頭就走。
“等一下。”,應星快步上前,伸手拉住延年的衣角。
“誰允許你碰我的!”
「開始演戲了,凶一點,假裝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