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一臉愕然,似乎是搞錯了什麼?腳步不穩,直接撞進了前麵延年的懷裡,被延年單手抱住。
“大師兄,這和平時的不一樣,我,我不知道——”,應星語氣慌張。
“彆說話。”,延年手臂用力,看向下方,那團光芒不停律動著,變化著,仿佛一顆會說話的心臟。
狐人們被嚇得抱成一團,白珩隻覺得頭痛,有什麼在撕咬著,低吼著,試圖鑽進她的意識裡。
延年臉色蒼白,耳邊回蕩著許多人的低語,眼前浮現諸多幻覺。
“我叫延年,短生白貓族,是一名玄武星的刺客,你是今晚的目標,所以請你死吧。”
“哥哥…要是沒有殘酷的戰爭就好了,手上有鮮血,夢中的雪可以將其淹沒嗎?”
“凝視霜與枯枝,不必去思考,那些痛苦在風的聲音中,安然入睡。”
“玄武星不會下雪,那些血與淚誰去擦呢,哥哥,在那之前,我會替你擦去——所以,笑一笑,好嗎?”
蘆葦飄蕩的小河邊,延年戴著麵具,穿著有著紫色紋路的黑色綢緞,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右臂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月光柔和,繁星點點,螢火蟲在葦叢間飛舞,其中有一隻落在小橘貓的耳朵上,點亮了那暖黃色的眼眸。
“笨蛋哥哥,刺客守則一是什麼?”,小橘貓仔細地包紮著傷口,沒好氣地看著延年。
剛才真是太危險,它可以一個人迎戰的,可是延年卻突然出現,直接擊殺了所有人。
接連幾番任務,明明已經超越負荷,卻還是如此逞強。
“不能有感情。”,延年小聲道。
但是,你除外。
“不能有感情…哥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我,你才成為不了最強的刺客。”
“真是複雜呢,我想接近哥哥,想帶哥哥離開,可是卻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沒法活下去,你一定要為了自己,放棄我。”,小橘貓彎眸一笑。
“你一定要活下去。”
“去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看雪,那裡我也在入眠。”
畫麵一轉,延年又聽見一個聲音。
“你好,穹,我是四十七號維修工——浣年,我帶你出去吧。”
“你好,我,我叫穹。”
少年初見他靦腆一笑,讓浣年記憶猶新。
接著,記憶翻湧。
“景元,累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吧。”
“鏡年…我能靠一輩子嗎?”
“不僅一輩子,是生生世世,我會守著你的一切,直到仙舟走到星海的儘頭。”
梅花落,不知是第幾個冬天,景元靠著鏡年,鏡年將衣服蓋在景元身上,手撐一柄紅傘,等待天明。
今天月亮很美,景元喜歡看,他便無聲地守在一邊。
再到貝洛伯格,又是一副新麵孔。
“舒言,貝洛伯格的二殿下,記好了,穹。”,少年穿著女裝,張揚地大笑。
“唔——好的,二殿下。”
穹撓著臉頰,露出一個笑容,握住了他的手。
“飛羽,今日的你在哪裡流浪呢?”
寂靜的夜,庭院中,少年揮舞著劍,落花間,回眸,卻不見那條小人魚。
“問月光借巡鏑幾兩,能買你歸鄉。”,少年苦笑,擦拭著藍色的劍,將其放在魚缸之中。
假裝它在其中入眠,從未離去。
“大哥哥,你叫什麼?”,小男孩怯生生地看著他。
“雲,天上之雲。”
變化多端,來去無蹤。
延年捂著臉,神情變幻莫測,手上的力氣不由大了幾分,讓應星有些喘不過氣,
“我是誰?”
“我是誰?”
“這些都是幻覺嗎?亂,好亂。”
“大師兄,你怎麼了?”,應星艱難出聲。
在這些人中,似乎隻有應星未受到影響。
“小橘,小橘,是你嗎?小橘。”,延年仿佛瘋了般,抱緊了應星。
應星感受著對方炙熱的心跳,仿佛此刻真的成為了延年的家人。
但是那陌生的名字又讓他意識到這一切不屬於他。
“餘墨大師兄!我是應星。”,應星用儘全力地大喊,聲音中帶著哭腔。
“你醒一醒。”
這聲呼喚劃過延年的耳邊,延年清醒了幾分,對上應星的眼眸。
“諸位,緊守心神,不可直視「燧皇」,會有幻覺。”
懷炎姍姍來遲,以杖頓地,鈍重的金屬嗡鳴後,屏障升起,迅速隔絕了充斥這座大殿的光明與幻覺。
一切恢複正常,狐人們隻覺驚恐。
延年疲憊地倒在應星身上。
“大師兄!”,應星驚慌地接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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